忽然冷淡让渐渐熟络的关系降到冰点。
程尔感觉贺让骁生不高兴,但又厘不清,难不成他也会像女孩子那样,担心朋友和朋友的朋友成为朋友,而冷落疏忽他。
程尔脑子里冒出“公主”这个词,好像还蛮适合少女心的贺让骁。
她点进微信,悄悄将“借过”的微信改成“x公主”。
可是,公主不高兴了要怎么哄呢。
程尔在网上搜了一堆攻略,都是用来哄女朋友的,压根不适用。
正在她发愁之际,有vip区玩家呼叫网管。
程尔拿着手机起身,v区大都是两人座,靠墙清净干净,贺让骁爱坐这边。
在一众键盘敲击声下,女生细如猫声的嘤咛又低又挠人。
程尔没注意,眼前一幕撞入眼里。
贺让骁座位前两排,一对小情侣窝在小沙发里接吻,女生柔软身体陷在男生怀里,双手缠着他脖子,吻得细碎缠绵。
屏幕上莹莹的光线,反倒为暗淡的环境增添一抹暧昧。
女生低低出声,大概是吃痛。
程尔心跳特别快,她刚要转身,女生似有所觉将要抬头。
忽地——
眼前落下一抹黑,双眼被温热的掌心盖住,浅淡的牛奶香味缠着指尖,她还没反应过来两人脚下一绊,齐齐跌入沙发。
低低的气声贴在耳边:“是我,别出声。”
少女娇小,几乎被高大轮廓拢住,后背贴着炙热体温,热意源源不断渗透,两人贴得近,少年的体温,起伏的胸膛,以及藏在宽阔胸膛之内的心跳,都能清晰感知。
温度升高,忽明忽暗的屏幕光流转,暧昧交织。
程尔呼吸滞住,过了电,肌肤灼热,一片酥麻。
潮湿的热意萦绕过来,无声无息缠入喉咙。
女生的声音变得更压抑。
动静越来越明显,空气像是被挤空。
程尔感觉盖着眼的手心变得潮湿,试图扒开手指。
少年低低地笑,胸膛牵起一片震颤:
“——程尔,你想学坏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了,v后日更,有事会提前请假。
下一章更新在24点,三合一万字大章。
喜欢的宝贝们,不要存文哦,数据对鹊鹊很重要。
*
同类型校园文预收《绿草和士多啤梨》/《知足》可见专栏。
下本开《春风不入夜》
【文案】
百年罕见的暴雪突袭莫斯科,全部航线宣布取消。
黎初站在机场玻璃墙边,巨幅玻璃印着冷冽雪光,视线穿过人群,精准捕获被簇围的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想,漫漫雪夜,或许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取暖。
-
长羊绒铺就的地毯上,黎初唇角眉梢染上艳丽色泽,她像午夜幻化的妖,却比妖更懂拿捏男人的心。
纤细手指抚着男人下颌,滑下去搂住男人脖颈,“要不要跟我谈一场限时恋爱?”
谢清砚低缓沉稳的声音划破安静,“到什么时候?”
到什么时候?黎初瞥了一眼窗外纷飞的大雪,信口胡诌,“到这场暴雪停止。”
过后,谢清砚手指捏着黎初下巴,强迫她俯瞰莫斯科雪景时,男人贴在她耳边热语,“如果许愿有用,我希望这场暴雪不要停。”
2、
鼎盛家族谢家,老爷子病危,后辈们陷入世纪财产争夺战,这件事成了路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远在华尔街翻云覆雨的谢家次子谢清砚连夜回国。
大家都猜他也是回来争财产的,殊不知谢家人做戏探病上新闻,谢清砚次次都没到场。
某天,谢家后人哭晕在老爷子病床边,被媒体大肆渲染。
同一时间跨江大桥上,谢清砚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双高跟鞋,优哉游哉跟在喝醉的黎初身后。
黎初踢掉鞋子,他捡鞋子,黎初扔掉围巾,他捡围巾,毫无怨言,满脸纵容。
黎初伸手剥裙子,他用风衣将人裹住,挡住镜头,“祖宗,再脱该上新闻了。”
再后来,老爷子过世后。
谢清砚拒绝了遗产继承,当被问起时,他轻描淡写回道:“黎初不喜欢谢家人。”
【张扬跋扈小妖精x斯文败类】
感谢:
第15章
[我在这里爱你/在黑暗的松林里/风解缚了自己——聂鲁达]
周寄晃回来时, 远远瞥见程尔满脸通红地往外走,撞到他肩膀,说了句对不起把头埋低。
很不正常。
他盯着她愣了几秒, 回到座位, 见贺让骁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回来,凉水从眉峰滑过鼻梁汇聚在下巴,额前头发湿了几根,遮掩着双眼。
明明一身冷意, 周寄觉着他热得很,耳朵下大片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很像做了什么坏事。
他下意识朝贺让骁电脑看,笑着调侃他:“看什么呢, 躁成这样?”
“长大啦?”
手被贺让骁掀开, 凉得入骨的体温冰得周寄一颤,他“嘶”了声,“又干嘛去?”
贺让骁满足老男人的好奇欲,哂了声, “降火。”
周寄直接傻眼了。
那晚后半夜,门外又开始下雨,雨声缠缠绵绵, 程尔只要闲下来, 身边就是她被少年松松圈着的滚烫温度。
全是他的温度和味道。
她觉着一定是热气被雨赶进来,脸颊温度越来越高,埋下头更热,又爬起来调整电风扇。
心跳和温度都稍微降下来, 她的手机亮了下。
之前的心里建设全都功亏一篑。
原来和他的触碰后遗症这么强烈, 就像心动难捱。
[x公主:电脑没问题, 插座接触不良, 给他换台机子。]
*
程尔很少发动态,尤其是程淮山跑了之后,她连基础社交都避免了,今天心情好,顺手拍了一朵云发动态。
退出来时,看见好友申请显示jn又发来新申请,一句申请理由都没有。
程尔看见jn两个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的般的难受。
她删掉好友申请,默默地趴在桌上揉着胃,jn两个字母拼合到一起,都让她浑身像针扎一般难受。
身体越来越难受,程尔头埋得很低。
“程尔——”黄老师忽然点名。
祁妙转身推推程尔,程尔缓慢地抬起头,嘴唇毫无血色,脸白得几乎透明。
她摇摇欲坠似的站起来,听见黄老师说:“你上来在黑板演示一下这题。”
黑板上板书着一道数学题,是昨天随堂测的一道超纲题。
黄老师总是喜欢用超纲题敲打学生,这次也不例外,他发觉程尔上课不专心。
“你行吗?”祁妙关心问道。
程尔摇头,吸了一口气,走到讲台边,余光扫了一眼抱着双臂看热闹的贺让骁,拿起一截粉笔,走到黑板前。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笔尖划过纸的声音都没有。
胃里面一阵阵脚痛,她按着胃,尽量集中精力,刚写下一个解字,就听见课桌和凳子在地上磨出的声响。
“老师——两问,一人写一问比较快。”贺让骁说。
黄老师惊讶了会儿,示意贺让骁山也上黑板演示,两块黑板拼合成一块大黑板,程尔和贺让骁各占一端。
程尔偏头看贺让骁,而他刚好也侧头看过来,视线猝不及防撞个正着,他抬起下巴,胸有成竹下笔。
粉笔在黑板摩擦发出“吨吨吨”的声响,轻轻敲在程尔神经上。
那一瞬,程尔该死的胜负欲爬上来,她集中注意力,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勾勾画画。
这题对同学来说可能是超纲题,但对程尔来说,只不过是她众多amc训练题中的一道,有难点,但也有挑战。
程尔成片的解题步骤往下延伸,贺让骁也不甘示弱,干净有力的解题步骤占了大半块儿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