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几年我也后悔过,后悔一直没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傅开摸出烟和打火机,可那是个死结,哪怕是今天的我再回望往事,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有没有那个立场去承认。
我也后悔。许奕说得很小声,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小声。
下午,严策结束了一个线上会议后,就抱着自己的那个便当盒去找简越了。
然而,他到简越办公室的时候,简越已经收拾东西走人了,但黄色的便当盒还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一角。
躲我呢。严策喃喃道,打开了便当盒,挑食啊。
米饭几乎是吃光了,但是剩了一点青菜和两个蛋黄。
他装好两个便当盒,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还能碰得到刚走不远的简越。
十几分钟后,他确实是碰着了对方,不过是路口上等红绿灯的间隙,无意间瞥见右手边那辆牧马人上坐的正是简越。
简越也察觉到了,降下了车窗,用嘴型说了个:谢谢。
不过严策没看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他只是一笑而过。
灯亮了,两人升起车窗一前一后的向前驶去。
回到家,简越就先洗了个澡,又叫了外卖,等待外卖的空隙,拿出严策送的那袋水果和零食准备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吃了半盒椰球后,他的手机响了,他盘算着大概是外卖到了连忙接了电话:喂,你好。
简越。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简越立马拿下手机一看,这确实是个陌生号码。
简越,听得到吗。
简越开了扬声器,把手机随意置放在茶几上,有事吗。
你竟然还没挂我电话。
你倒是提醒我了。
别,别挂。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我已经搬出去了。
简越打开一盒梅干,衔了一枚说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我已经把东山的别墅卖了。
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我现在,不在Y市,过阵子回去就没地方住了。傅开应该是隐隐的笑了笑,你在吃饭吗?吃的什么?
简越放下了手里的食物,不屑道:傅老板还差住的钱吗。
差一起住的人。
你现在应该和你的老情人住在一起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许奕和你说的?
不难猜吧。简越拿起手机准备挂电话,没事的话
有事,你吃晚饭了吗,吃的什么,外卖吗。
简越瞬间火冒三丈,我吃什么碍到你了吗,别再烦我的清净日子,滚。
嘟的一声,简越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并丢到了沙发上。
分开后还玩深情戏码这种事,也就唬唬别人还行,简越是一点都不愿陪对方玩了。
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他确认不是前面那个号码后,期许着是外卖接了电话,你好,哪位。
晚上好。
本就有点躁怒的简越此时也什么心情和对方拉扯,有事么,严先生。
严策:对你来说不算有,对我来说,确实是有事。
简越吁了一口气,说吧,什么事。
严策:你吃饭了吗。
简越真想翻日历看看今天是不是什么国际吃饭日,这两人怎么赶着关心他吃没吃饭这么闲,吃了。
严策:吃了什么?
简越:鲍鱼虾熊掌米其林。
严策:真的假的啊?在逗我吗?
简越怨气的吃了一片霉果干,逗你又怎么样。
严策:照单全收。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简越拖鞋也没穿就下了地,我去开个门。
严策:好,哎,先看是不是坏人。
外卖终于到了,道了谢后简越从对方手里接过餐袋火速回到沙发前,悉悉索索的开袋子和餐盒声传进了手机听筒里。
严策:你在干嘛呢?
简越拆开一次性筷子,把手机移到一旁去,没什么。
严策应该是隐忍的笑了笑,至少编一个。
简越吃了一口米饭,又尝了一口汤,才回对方:不兴说谎。
严策:排挤我?
你要是没事,就先挂了吧。简越打开了电视,准备独享一下安逸的时光,有事下回再说。
严策:那你睡前给我回个电话吧。
简越把电视频道调到法治频道,我凭什么答应你。
严策声音侬了下来,那算我拜托你好不好。
再说吧。简越放下遥控器,拿起手机,挂了。
严策抢话道:我十一点前睡
简越无情的摁下红色的挂机键,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漫无目的的享受起自己的独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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