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雪是吧?”警员没好气地问。
虽然异能中心的人早就嚣张跋扈惯了,但为了个妓女在警局里大打出手,够难看的。
知雪被任夜抱在怀里,无法控制地发抖。
警员冲她大声问:“喂,说话,身份卡上没说你是个哑巴!”
“你吓到她了。”任夜将知雪抱紧一些,皱起眉。
他的声音很疲惫,但仍然保持着礼貌:“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千真万确。”
“您的亲妹妹在贫民窟卖身,可真亲啊。”警员盯着任夜检查员的制服讥讽:“胆子小?卖身嗑药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怕?”
知雪试图开口,但她太想哭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声。
她被关了两天,没吃过一口饭,力气所剩无几。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疏于照顾,让她被坏人带走了。”任夜轻轻拍着知雪,微微笑着说:“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对她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警员也没再发脾气。
在边缘郊区,警员其实见过很多这样的案例。贫民窟里的男男女女甚至称不上父母,他们下狗崽一样地生小孩,就为了赌出一个先天异能的奇迹。没人管那些废物小孩的死活,冻死饿死被野狗吃掉的。相比之下,能长大成人,还去卖身户口的,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警员想了一圈,看任夜的眼神有些敬佩。
毕竟,聪明人都是拼了命地往外爬,逃出贫民窟,死生不相见。
任夜绝对不是笨蛋。
如此负责任的,警员还是第一次见。
“行了,走吧。”警员推开大门说:“回去了好好听哥哥的话,别整天惹事让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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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夜没有车,这又是私事,没法开公车。
警局离任良之的屋子很远,今天的毒雾浓度异常高,任夜左思右想,决定打车。
无人驾驶的车厢很舒服,能放平座椅让人躺下。
但知雪用仅剩的力气抱紧任夜,怎么也不愿意下来。
“已经没事了,知雪。”任夜就这样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他就像亲哥哥一样,柔声细语地哄她:“乖,下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知雪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用力吸气,似乎要将他的气味刻进肺里。
上一次,是任良之抱着她逃出了研究院。她害怕一松手,自己又要被泡回永无天日的实验舱里。
这一次,分明任夜对她那么好,她还是怕。
她想要他对她好,又怕他对她太好。
就像任良之说的,不能吃太多的镇定剂,会上瘾,会痛苦。
知雪难得没有照别人的话做,她不停地往任夜怀里钻,闷声说:“我没事,不疼,我会自己好。”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打她,也没有凶她。
“我知道你有异能,但不要逞强,疼了就说。待会到家了,让任良之先给你处理下伤口。”任夜依旧轻拍着,浓浓的疲惫下,嗓音极其温和:“要不要睡一会儿?”
知雪已经很累了。
身体告诉她应该睡,但鼻尖温热的气息,让她想要再多清醒一会儿。
她好怕睡着了,一睁眼,就什么都没了。
任夜低头,看见小姑娘睁着一双红红的、泪盈盈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活像那些被抢走毛绒玩具的小可怜。
“睡吧,我在这。”任夜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醒了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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