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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平静的夜晚,东市角落一间不起眼的香铺,香铺店外老旧不堪,大门上头的招牌早已被风雨冲刷得快看不清上头的字,香铺里头更是简陋狭小,空荡荡的柜子上头只摆着几罐装着香粉的瓦罐,若不说这家香铺其实还有营业,恐怕会让人直觉这间香铺早已倒闭许久。
    香铺里头一间狭小厢房内,房间内亮着烛火,烛光映照出两道人影。
    厢房里头站着一高大男人,而他身前坐着一名长相秀气却脸色惨白的男子。
    男人一身玄色紧身劲衣,五官深邃俊朗,一双锐利细长的双眸,眼眸佈满细细血丝,性感薄唇微微扬起,古铜肤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妖异万分。
    「求求你…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秀气男子被定了穴,手脚也被綑绑起来,只能呆坐在竹椅上摇头拼命求饶。
    「是吗?那你可有见过这个?」男人面带微笑,从袖口拿出一只香囊。
    秀气男一见男人手中的香囊,倒抽一口气,眼如牛铃,双眼直瞪着男人,但依然使劲摇头否认。
    「这香囊里的香是你做的吧?」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反增,彷彿是见到什么逸闻趣事,令他心情如此愉悦。
    「不…那不是我做的…」秀气男吓得直打哆嗦,嘴里还是说着不是他。
    「是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想看看?」
    男人掏出一把刀柄浮雕着黑龙的匕首,刀刃冷冽的银光,让男子一时晃了眼,等他回神过来男人早已将匕首插进他的右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
    秀气男看上去细皮嫩肉,大抵也是没受过多少伤,被眼前男人突如拿刀这么一插,痛得他放声大叫,脑子里也被疼痛冲刷得什么都不剩。
    「现在想起来了吗?」
    「是我…是我…求大爷饶了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秀气男颤着声,眼底满是恐惧。
    男子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对自己求饶,伸手又将那匕首从大腿上猛地拔起,这一拔可又让秀气男惨烈地哀嚎一声,艷红的血液从伤口开始大量流出,将秀气男的衣物染上一大片血色。
    「刚刚问话你就应该要立刻回答,何须我再问第二次?况且这香整个都城只有你会製作,不是吗?」
    男子将满是鲜血的匕首往秀气男的左大腿用力一刺。
    「啊啊──啊啊啊──啊────」
    脸色惨白的秀气男又是一阵惨叫,叫声嘶哑又难听,双腿剧烈的疼痛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求、求大爷饶命...大爷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是谁让你去西湖会拿这香囊给他?」男子依然面带笑容,腥红的双眸透出嗜血暴戾。
    秀气男双腿被刺两刀,脑袋早已痛得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若再不说实话,肯定会死在眼前男人手下,为了求生,他便一股脑将委託他製香的人全盘托出,而他只是製好香粉装进香囊内,再拿给顾惜之而已。
    而秀气男所製得摄魂香,短时间内若闻此香,身体会开始疲软无力,视线逐渐模糊不清,五感感知下降,若是长久接触,便会对身体造成永久伤害,而此次委託他製香的人,硬是要他加重药量,务必要让他七日内就双目失明,精神失常。
    「大爷…冤有头债有主...要杀他的真不是我...我只是受人委託而已…」
    男子听完他的解释,满意地点了头:「不错,这次倒是没说谎,跟我知道的一样。」
    秀气男一听这话,脸上惨白的比白纸还白,冷汗早已浸湿衣衫,既然男人什么都知道,或许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
    「求你了…饶我一命吧…」
    男子又伸手拔起他左腿的匕首,拔出刀刃时因太过用力,鲜血也一併喷溅到男子脸上及身上,身上被染血的男人却蛮不在乎,脸上还是维持着那一贯的笑容。
    男人微笑低语:「今夜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若你赢了我就饶你一命。」
    「好、好…什么都依你…」秀气男点头如捣蒜,只要能活命他说什么都好。
    「等等我会解开你的穴道跟绳索,只要你能逃出这间香铺,便是你赢了。」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又将匕首从秀气男腹部大力捅去又拔出,血柱像失控般从腹部大量涌出,飞溅而出的血液,更是染得男人全身满是鲜血。
    男子抽出刀刃划开秀气男手脚上的绳索,又抬手解了他的穴道,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厢房角落要让秀气男逃脱。
    秀气男使劲力气想站起身逃跑,但他双腿早已痛得无法施力,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更是直接摔倒在地,他一手压着腹部不停涌出血的伤口,一手撑着身体想爬出屋外,只是疼痛早已让他全身使不上力,血液不停地从指缝流出,到了后头秀气男只能痛到在地上不停抽搐,根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他隐约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会死在男人手下。
    男人笑了,他站起身,妖异俊美的脸上溅满鲜血,俊容扬起诡异嗜血的笑容。
    此刻的男人犹如恶鬼罗剎,男子的痛苦挣扎让他更加兴奋。
    「那么,游戏开始──。」
    东市街角某处开始传出声声凄厉哀嚎,那叫声令人不寒而慄,只是却无人愿意深究声音是从何而来。
    翌日一早,东市街角躺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身躯,他的肠肚脏器外露,脸上凹着两个大窟窿,仔细一看,原来是双目被人挖去,后脑勺被开了个大洞,整具尸体几乎无一处完整,只是在这治安败坏、盗贼公行的东市街角一隅,百姓都人人自危又有谁管得了这具无名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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