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男朋友,但不是恋人。只是自小一起长大,自趣相投的朋友,说到自趣相投,只不过是听相同的音乐,看相同的书而已,我和他的性格不相同。他失恋了,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谈类似的话题,其实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说,我有时也会答上一俩句。他说他第二次向那女孩示爱了,但结局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我这样问他。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
「因为我喜欢她呀!我们每次交往我也没有觉得不妥的。」
「就是照片那个女孩吗。」
「就是她!」
「你说你没有觉得什么不妥,是单方面的感觉吗?」
「这…」
「你们每次交往是谈些什么话题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生活上的事情,一起吃饭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
「你们的交往通常都是过于严肃而不能开怀大笑那般吗?」
「你怎么知道?」他问,我瞄了瞄他说。
「猜!」
「哦…」
「你们交往了那么久,然而没有一点突破吗?」
「有啊!有一次她让我碰她的手。」
「什么样的情况?」
「你知道我最喜欢到森林里去,有一天我带她到森林,而且那边还有河流。我说我要带她到森林里去,她就答应了。我异常的兴奋,因为我最喜欢树林,而她答应陪我去。那时候的气纷真的很好,你应该知道树林的道路凹凸不平,我拉着她的手越过大粒小粒的石块、树头、水源,有人拉过你的手到树林里去吗?」
「没有!请继续发言。」
「当晚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便对她说我喜欢她。」
「她怎样回答?」
「请不要说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我。」
「然后怎样?」
「就像跌进万丈深谷,深不见底。」
「自此之后,你放弃了吗?」
「放弃了,我没有再见她。」
「第二次的示爱是什么回事?」
「因为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所以你们又开始交往了?」
「是的!这样的春去秋来,我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第二次的突发事件是怎样的?」
「我带她去看医生,她的脚扭伤了。」
「哦!」
「我替她涂上葯水。」
「等等!你是怎样替她涂上葯水的?」
「拿住她的脚涂啊。」
「第一次你握住她的手,第二次是拿住她的脚?」
「是的!」
「俩次的导火线都是因为肌肤相触?」
「的确如此。」我瞄了瞄他又问。
「你说了什么?」
「我送她到巴士车站,分手时对她说,做我的女朋友?」
「哦!」
「她说没有可能的,我问为什么?她说这种事情没有可能发生的,叫我好好睡一觉,不要想太多。」
「然后你变成怎样?」
「我开着我的马赛利在南北大道时速俩百二十公里的风驰着,结果被拍了照,罚了钱。」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有一点尾声。」
「哦!」
「之后过了不久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哦!」
「我有去,只不过很少去了。」
「为什么?」
「不能时常去啊,而且我不希望自己被掏空。」
「你觉得自己被掏空?」
「是的!」
「为什么对我说?」
「因为你是女人,我想知道你们女人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意见,因为我不是处身在故事里头。」
「哦!」他有点失望。
「而且我不能想太多东西。」
「为什么?」
「因为会发梦,一些很奇怪的梦。」
「什么样的梦?」
「一言难尽。但是你说出来总算好些了吧?」
「是的!」
「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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