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朔没给她细讲他自己的遭遇,她却敏感的发现了他曾经经历过不好的事。
于是她想替他变强,还有她自己,她也想变强呢,要学习那些画,嗯……就是无双剑法。
小人儿满脸严肃认真贴着玉璧吸吸吸,现在她吸灵气并没有之前那么舒服了,反而有一种涨溢之感,整个人脸蛋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珠。
她只想多一点再多一点,这样她可以变强,他也能变强。
一只温柔地揽过她的腰,又勾住她的膝弯把她带离玉璧。
“够了茹茹。”许茹雪在澹台朔简略讲他自己前半段人生见识后,也笨拙的描述自己,两个已经决定相依为命的人,这么久才真正互通身世姓名。
澹台朔抱着她坐在毯子上,按摩着她的双手,浅浅吻去她眼皮上滑下来的汗液。
小傻子满心为了他,不知道心疼自己,现在她的状态怎么也称不上好,甚至比之前她在洞府内“生病”时的状态还严重。
他想吻她,把那些储存在她身体里灵液吸收到自己身体里,让她能够疏解一些。
两人刚要亲昵一番,空间里居然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
澹台朔立刻抱起许茹雪潜入黑暗里。
那说话声时断时续,偶尔伴随着几声啜泣,两人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发现这声音不是通道里的,反而像是从石头里透出来的。
许茹雪从澹台朔怀里下来,大着胆子重新拿出夜光珠照明,她耳朵贴在石壁上听,声音持续从石壁里面传出来,却根本听不分明。
看来说话的人确实在另一处,应该离他们不远。
澹台朔当即决定跟着声音走,这样他们或许就能脱离这处天然阵法,单靠许茹雪吸光这些灵气破阵得猴年马月,这里也不该是他与她剑鞘合一的地方。
许茹雪还对这修炼天堂依依不舍,可是这里待不得了,这里既然有人能来,那他们早晚都是藏不住的,被找到就是死路一条,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发现,借机离开。
澹台朔背起少女,脚步极轻的跟着声音移动,他一离开那处被许茹雪吸空的地方,就重新被阵法压制,不过这次有了声音的指引,他不再迷路了。
这回他们走进了一条新的路线,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澹台朔都得仔细注意脚下避免踩碎石头把声音传过去。
“我……没……”
“怎会……不……杀!”
“杀!”
许茹雪隐约听清一些字句,最后那个杀字几乎是凄婉哀怨的喊了出来,仿佛说话的人有多么冤屈似的。
澹台朔再往前走了一段路,这回他立刻听清说话的人是谁了。
他瞬间浑身肌肉绷紧,冷汗从额上滴落。
那两人之前似乎在吵架,现在停了下来,空气里极致安静,汗液滴到地上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许茹雪也捏紧了澹台朔肩上的衣服,她屏住了呼吸。
“夫君,刚刚……”这是道疑问的女声。
“嗯。”男人极快阻止了女声的话。
隔着厚厚的岩壁,一个脚步像澹台朔他们走来。
少年少女心如擂鼓,只觉得这是阎王爷离他们最近的时候。
几息之后,那脚步声又往回走了。
“没什么,只是天山水受热蒸腾到头顶白瑕上落下来罢了。”男人确定了刚刚听到的水滴声陈述着。
“如此我便放心了。”女子声音不稳,心思并没有真的放在那滴意外的水声上,她似乎还有话要说,果然下一刻她就重新低声道:“夫君,我真没有想过伤害咱们的儿子,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根本不认识那个澹台朔,也没有和他有过交集,又怎会指示他杀掉我自己的骨肉呢!”
“既然如此,他一个外门弟子哪里来的胆子杀了我儿?”男人声音极为冷淡,不再像外界展示那般温柔。
“我……我……你要我如何证明自己?你明明知道我从不像他们那样,我从不祈求那些东西一心一意跟随你,难道……难道还要我死给你看吗?!”温柔的女声被逼急了,声音突然凄厉无比。
温玉双眼含泪,望着冷漠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归瑕,绝望的瘫软在地。
她正要闭上双眼用归瑕的剑自裁,那剑就被归瑕抽走了。
温玉被归瑕拥入怀里,头发被他慢慢抚摸着。
她只听他用温柔的声音说:“不要无理取闹,你我是世人眼里最恩爱的夫妻。”
“没了一个,那便再生一个,我等的起。”
这声音太过凉薄,温玉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温顺的依偎进归瑕怀中,半晌才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