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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做了很久的、断断续续的梦,在半梦半醒之中徘徊。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就像头被有点重的物品压迫的那种感觉。
    睁不开的双眼,大脑昏沉沉的,潜意识却苏醒。似乎知道或者说自己就是知道,被人迷晕过去,竭力的想要醒来。
    喷薄的鼻息,带着潮湿的湿热,沁湿了她的脖颈。
    好像有虫子爬似的,脖肉痒痒、湿湿的。
    乳肉被人轻柔的揉抓,淡淡的痒丝丝的感觉开始蔓延。
    蹙起眉,用一种睡觉时被人打扰到的神情,五官缩着的不高兴。
    手开始在床上摸、找、抓着什么,摸到了粗糙的毯子,手感不对,眉头蹙得更紧了。
    嘴里无意识的发出撒娇甜腻的“嗯嗯”声。
    乳房被男人古铜色的手松开,快速的翻身,虚压在她身体上,胳膊肘撑着身体,眼神锐利地观察她的表情。
    纤长浓密的眼睫扇动,倏的睁开了眼。
    骤然看到眼前的男人,惊慌、诧异的迷糊,让她脱口而出:“大叔?”
    发觉那里不对似的,左右轻微的转动了脑袋,扫视。瞬间,瞳孔放大般的惊诧,回忆起什么的一声尖叫。
    大脑反应迅速,想用手推开男人。软绵绵的手却跟不上指令,无力地抬起两秒后,软塌塌的坠落。
    勾人的桃花眼里装满了惊恐、畏惧和羞耻,氤氲的水雾顷刻布满眼底。身下,娇柔的身躯瞬间微颤的僵硬。
    惊惶、恐惧、悔恨的心态在她脸上变幻,她深吸一口气的阖上眼,两串剔透的泪珠顺势滚落。
    双眸睁开时,能清楚的看到泛红的眼眶内详装的镇定。
    一丝沙哑的颤音响起:“大叔果然是有目的的。偶遇就是为了接近我吧!要钱?要多少?”
    她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有着迷人的破碎感和骨子里的坚强和骄傲。真有趣!
    “哦?你能给我多少呢?”
    男人玩起了假装游戏。
    “200  万。”
    她似乎松了口气,报出价格。
    “你就值  200  万?”
    他戏谑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味。
    “既然绑了我,自然把我查得通透。钱只有这么多,我猜你的目的并不是钱吧!直说吧!什么货被扣了!”
    男人若有所思,看来这妞家境不简单,太不像警察了。越不像警察的反常,越是让他警惕。
    “货也要,人也要。”
    “大叔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是说,你是在逗我玩!”
    话语后半段,平直带着笃定般的语气,还有一丝慌的空。
    一串低沉磁性的轻笑:“被你看出来了,真聪明。行了,别猜了。一天没吃饭,饿了吧!我去拿点吃得给你。”
    说完就走出了帐篷。
    林鹿的大脑快速思考,听得见外面说话声,看来不止一人。身体赤裸,发软、无力,肯定是被注射了药剂,怕我逃跑。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发现我和警察联系了?如果是,不应该是绑架,而是直接杀掉。
    不过两分钟,他拿着一袋面包和一瓶款泉水走了进来。
    搂起林鹿到自己怀里,撕出一小块面包塞到她唇边。
    林鹿乖乖的张开嘴,由着男人的手指连同面包,一同塞进嘴里。
    指腹故意摩擦她湿软的舌面,敛着的眼睑和鸦黑的睫羽让男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呈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识趣、乖巧、无害。
    两面派的小狐狸。
    几口面包后,喂了一口水。看她咽下后,继续喂食,直到两大片面包全部被她吃完。
    男人低敛眉眼时,脸上的悍匪气息全无。不介意的吃着她吃剩的食物,吃完后,拿着垃圾出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你不是喜欢泡温泉吗?我带你去泡泡温泉吧!”
    并不征求她的意见,双手抱起了她,鞠腰走出帐篷。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淡,隐约可见繁星闪烁。周围野石嶙峋,远处树影重重,虫鸣鸟叫。
    这是那里的山林?腾市周围都是山林,根本无法分辨。
    近处,三两一堆的人坐在地上,放在身侧的枪械让她随之一惊。
    “怕吗?”
    “怕!”
    她很干脆的表达自己的心态。
    男人抱着她走到了窝棚,低下头走了进去。脱掉鞋子,直接下了温泉。
    扯掉裹住她身体的床单,仍到一边,把她放进水里。
    温泉水的水温不错,带着一丝淡淡的山石的味。温暖的泉水快速的侵袭到身体每一处毛孔,毛孔舒张,舒服极了。
    身体的舒服并不能掩饰内心的惶恐,林鹿觉得自己就像清洗中的蜜桃,毫毛洗干净了就会被吃掉。
    男人先把手串脱下放入西裤口袋里,再脱光了衣服坐了下来,抱过林鹿到自己的怀里侧坐下来,她如木头般呆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可能真的是单纯的泡温泉。
    眼尾瞟去,男人结实的倒三角颈肩斜靠在石块,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坤刀。”男人突然大喊一声:“拿瓶酒过来。”
    坤刀拿着装满酒的锡制酒壶,走了过来,侧过脸不看温泉,伸直了手把酒递了过去。
    “坤哥,给。”
    坤哥?也不知道是那里的大哥。
    坤?陈浩坤的坤吗?
    心,猛的一跳,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没等她多想,坤哥含着酒,贴上了自己的唇。
    林鹿迟钝了下,微微张开了唇,接住被他渡来的酒。
    屈辱的委屈,一闪而过。
    火辣辣的白酒,辣得喉咙刺痛的干咳几声。
    他的舌头趁机挤进口腔,舌肉舔刮着口腔嫩肉,吸吮着酒味的少女香。
    勾不出的嫩舌,让他略显不快的收回舌头。匪气十足的说话,磁性的声音带着攻击性。
    “爷不操你,你最好配合的乖乖让我玩。不然……”
    林鹿清楚自己迟早会被他睡,即使怕也不甘的说出:“配合与否,最后还是会睡我。我为什么要配合?”
    刚觉得她乖巧,骨子里的骄傲又伸出爪子了,一点都没有作为“鱼肉”应该有的忍辱负重。
    “你看。”
    嘲弄的眼神对着外面扫过一圈:“外面有十几个男人。”
    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不配合,外面有的是男人等着操你。
    她屈辱的抬起头,眼眶彻底红了,恨恨的、倔强的表情一览无遗。
    “最后还是会被你们杀掉?不是吗?”起伏的胸脯带着强烈的激动和悔恨:“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不是男人,用得着这样报复我?”
    “报复?哈哈哈……”
    男人好笑的笑了,她太可爱了。忍不住“啵”的亲了一口:“就不能是我对你有兴趣?”
    那双梦幻般的桃花眼,诧异地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兴趣?有兴趣就用这种方式?
    绑架、恐吓、玩弄肉体?用着一种看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的眼神盯着他。
    他欣赏着林鹿流露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深挖着她的内心世界。
    用着戏谑的语气接着调侃:“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玩那种黑道大哥爱上你的恋爱游戏?成人世界的性欲就是掠夺,明白吗?”
    天真的小姑娘似乎茫然了,暂时忘却了人质身份带来的畏惧。
    “你…你这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卑鄙下流。”
    激动到用错成语。
    男人脸色一变的不耐烦了。瞬间,那副带着看笑话的笑脸,不翼而飞。邪冷的匪气,癫狂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高挑的刀眉,深邃的眼窝内那双深灰的眸瞳,有些嗜血的暴虐。
    “那你是乖乖的让我玩,还是……”
    磁性的声音带着森冷,话没说完却让林鹿的身体一颤的发寒,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畏惧的捏紧了手。
    粗糙的手在水下抓住她白嫩的小手,掰开手指。指腹摩挲着她手指的每一处。
    看似在把玩,其实是在探查拇指和食指的指缝有没有老茧。
    牧清和江列在爆炸新闻的第二天,匆忙赶到腾市。
    侄女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让他心如乱麻。
    下了飞机,是地方海关的领导过来接的他。上车后,快刀斩乱麻的说道:“我家侄女在古镇爆炸案前后失踪了。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当地海关关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当夜接到电话后便立即联系了市局。得知了一些消息,并接到命令要求他直接带着牧关长去市局。
    “有,但是现在不能说,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看对方的表情,不是故意拿捏的样子。难道是出事了?不好说?
    乱七八糟的猜想在脑海里轮番上演,嘴唇抿成了一道缝般的揪心。阴沉沉的气息,蔓延到整个车厢内,江列如鹌鹑般的动也不敢动。
    一进市局会议室,他迅速扫视,里面除了警察还有军官。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咯噔一下,坐到了面对他们的座位上。
    按照以前,牧清一般都会寒暄几句,今天他不想打锋机,开口就问:“我侄女出什么事了?”
    一杯热茶放到他的面前。
    “喝茶,喝茶。”
    王科长组织着话术,平直的说道:“牧关长,先别激动。是这样的,爆炸案当天,您侄女失踪了。”
    “什么?”
    牧清不敢听信自己的耳,失态的站起,双手撑着桌面:“你在说一遍?”
    对面的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王科长又重复了一遍:“您的侄女失踪了。”
    这句话入了耳,他双腿似乎承受不住的一软,江列快速的搀扶住他。
    慢慢坐下,头脑风暴快速席卷。
    “不对!”
    神智又回来的说道:“简单的失踪,通知的人只会是当地派出所。你们一个军干,一个市局领导,还要用会议的形式。难道你们让一个退伍兵去执勤任务?”
    傅为民的脸始终不露声色,作为这里最高领导人,开口说道:“牧关长,你好!我是省缉毒稽查部部长傅为民。”
    缉毒?还没等他多想,对方继续说。
    “您的侄女林鹿同志,确实失踪。我们怀疑她被这场爆炸案的幕后黑手绑架,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炸裂。大脑空白一片,手指颤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人被胶水凝滞住。
    江列最了解他,替他问道:“小鹿只是去旅游,与这群黑社会份子并无接触,怎么会绑架她?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作为家属,我们有权利知道。”
    王科长看了看傅部长,对方点了点头。
    他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林鹿同志在游玩过程中,偶遇过幕后黑手。同时,省厅组织的抓捕行动也在进行,我们怀疑她的失踪,就和这群犯罪分子有关。”
    江列寸步不让的追问:“监控呢?我们可以看吗?”
    “不行,这个要保密。”
    牧清回过神来,听到了这一句话,什么都没说的拨打了电话,打开免提。
    “喂,汪部长,你好。”
    “呦!牧关长呀!上次的酒没喝尽兴?想继续喝?”
    “不是,我想问问滇省的省厅归你管吗?”
    “怎么,出事了?”
    傅部长大概知道他给谁打电话,一个眼色飞给王科长。王科长三步并两步的上前,按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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