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剑在王柏青跌倒时笔直地向前飞,几个人吓得往旁边跳开,火剑就这么飞、飞、飞,飞到了腐尸那边,恰好砍掉牠们被冻住的双脚,接二连三地步上王柏青的后尘拥抱大地之后,没有痛觉的腐尸开始快速地爬向离开他们最近的黄季礼。
黄季礼吓了一跳,一边大叫一边用自己的异能加快自己跑步的速度,于是旧事再次重演,卖场里游盪的其他腐尸都被吸引过来,将六人团团包围。
黄季礼想用风把那些腐尸吹走,那些腐尸的手指却死死抓着地上的冰块,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其实牠们的手指全都抠进冰层里,「靠这不科学啊!」他一边惨叫一边增加风的强度,没注意到他的小伙伴早被吹得东倒西歪。
差点和在地上爬行的腐尸进行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任帆评反应极快地撑起身体跳起来,两手各一个拉着张千凌和林国品,两人借力爬起来。
张千凌站稳身体后只能用老法子以水流冲走逼近的腐尸,林国品抓紧机会烧了最具威胁性的那隻,任帆评负责让黄季礼停下异能,用的是和黄季礼同寝室的张千凌提供的方法--黄季礼很怕痒。
温建勛迅速清理完他那边的腐尸后走过来,伸手一挥,身后那些刚才清怪剩下的冰锥随即往爬行的腐尸招呼过去,那些腐尸立刻被手臂粗的冰锥贯穿,钉在地上张嘴啊啊怪叫,挥舞双手抓着近在眼前却永远碰不到的美食。
身心都受创的王柏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鼻子被撞得很痛,一个难得能帅一回的机会居然毁在他的脚滑上。
「温建勛。」王柏青捂着鼻子说话,鼻音有点重。
温建勛回头看王柏青,脸上温柔的微笑中隐隐约约好像还能挟杂了点什么,王柏青皱眉头,看不透,乾脆无视。
「你下次不要把冰的表层弄得这么滑。」
四人组认为这应该不是温建勛的问题,但是温建勛笑着对王柏青说好,于是四人组猝不及防地遭到闪光弹的范围攻击,感觉看什么都是白的。
王柏青很满意温建勛的回答,这次他走过来的脚步很小心,温建勛乾脆移动到王柏青旁边,好在王柏青又脚滑的第一时间能把人搀扶好,不然现在离地上那些腐尸那么近,难保不会出现不小心被抓伤的意外。
现在的情况跟王柏青所设想的大相逕庭,他的兴致也没刚才那么高,只凝聚了相对应数量的几团小火球之后,那些火球都慢悠悠地各自找到目标,飘到了腐尸身上,接着「哗」地一下,腐尸不只化成灰,腐尸底下那层几公分厚的冰层都融化出一个黑色的人形。
温建勛眉毛一挑,林国品目瞪口呆。
「你的火怎么……」林国品满头问号地看着地上的痕跡,再看看一脸厌世的王柏青,最后看的是被他用火烧死,还整尊好好很完整倒在一旁的腐尸,林国品看向自己的小侠伴们,惊道:「这会不会差太多了?」
「我看过网路上说同样的异能也有效果或是等级上的差异。」张千凌推了推眼镜,「像林哥你的火属异能以网路上目前整理的分级来看的话差不多是e级的,现在已知火属异能等级最高的是c级,被c级火焰烧过的腐尸会呈现皮肤碳化,但底下的肌肉还是正常的,估计等级再向上应该是可以直接把腐尸烧成木炭。」张千凌跟背书一样将他从网路上看过的资料覆述一遍,「其实每个人能够使用的异能会有很多不同的变化,目前最容易分级的就是火属,因为异能造成的伤害程度最明显,也最好判断。」
王柏青被张千凌的说法引起兴趣,好奇问:「分级没有说明如果能直接把腐尸烧成灰是哪一级吗?」
「张同学刚才说过目前最高只到c级,顶多碳化。」温建勛说。
「要是以这个标准去推算的话,可能会直接跳到a级,或者更高。」张千凌耸耸肩,不太确定地道。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王柏青跟张千凌打听相关的讨论得去哪里才看得到,互相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情报来源,最后乾脆加了line的好友,接着王柏青就被温建勛拉着手带到一旁去,和张千凌保持了几公尺的距离。
王柏青不知道温建勛干嘛把他拉到旁边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温建勛也不回答。
两眼近视度数各五百度的张千凌决定暂时拿下自己的眼镜,眼不见为净。
由于整个卖场只有这个地方聚集了六个活人,在其他通道的腐尸再迟钝也都该知道这里有食物而纷纷朝着这里移动,几人也不再间聊,乾脆地解决掉卖场中的所有腐尸,小心翼翼地由温建勛以实验性质的手法削了另外四隻异变者的脖子。
这手法太有既视感了,任帆评和黄季礼都不由自主地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胸口。
温建勛无视可以和王柏青做伴的两名中二病大学生,没等其他人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他直接解释:「我看到有人提过腐尸和异变者的弱点是在脑干,只是验证一下。」
其他人恍然大悟,只是即便知道这个弱点,他们也不可能拿着美工刀去砍腐尸和异变者,唯有张千凌举一反三的能力比较强,「这表示以后只要爆头就行了,白痴。」说完他还摇了摇头,补充一句,「阿礼白痴就算了,林哥你跟阿帆不能也这样。」
「张千凌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白痴就算了?」
「阿礼你够了,你又想把附近的腐尸和界变者全吼过来吗?」林国品下意识地用更大的音量朝黄季礼吼了回去。
「林哥,我说啊,最吵的其实一直都是你。」任帆评无奈地开口。
张千凌伸手推眼镜,叹了口气,「我们昨天没回去,其他同学会很担心。」这话是对王柏青和温建勛说的。
「的确,都该回去了。」温建勛颇为认同。
「王先生、温先生,真的很谢谢你们。」张千凌郑重地向两人道谢之后,任帆评也反应过来,叫林国品和黄季礼别再吵了,四人又一次集体向两人再次道谢。
这样的场面王柏青有点不习惯,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客套话,就只是平静地和温建勛一样接受了四人的道谢之后,他们一起走出卖场,同行了一小段路,最后在一个巷子口分开。
明显是四人组里最少根筋的黄季礼回头对着王柏青和温建勛喊了一句:「王大哥!温大哥!新年快乐--」走在他旁边的林国品立刻吼了一句叫他讲话小声一点,黄季礼还是很执意要挥手跟两人道别。
后来张千凌跟任帆评也加入行列之中,王柏青也朝四人挥手。
温建勛挑的不是他们过来时走的巷子,即便这将近一天的时间之内几个人相处得还不错,也合作几次,那四个人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大学生,但温建勛认为凡事都要小心至上,比怪物更可怕的永远都是人性。
在巷子里走了一段路,差不多走到巷子的中段,这条巷子和他们昨天走的那条截然不同,给王柏青的感觉就像是他跟温建勛悄悄在一个大家都还没起床的清晨跑出来散步一样,平静得令人感到有些怀念,温建勛趁这时候把手伸向有些恍神的王柏青,微凉的手握上王柏青一直很温建的手,再慢慢十指交扣。
感觉到手里多了个温度后,王柏青转头看向温建勛,温建勛笑着将王柏青的手握得更紧。
这应该是件很浪漫的事,王柏青却觉得他好像被上了夹棍,手指的骨头都被温建勛握得有点痛,只是走着走着,他还是没把温建勛的手甩开,慢慢习惯温建勛手心的温度,就像两人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
他们就这样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王柏青觉得不太对劲,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他跟温建勛都手牵手着走在大街上间晃超过半个小时了,一点也没有快到温建勛家的感觉。
王柏青不禁皱起眉头,「喂,温建勛……」他低头看了看他们还牵着的手,「你不会为了要跟我牵手才带我绕这么远的路吧?」
温建勛没说话,王柏青当他默认,而且看着温建勛脸上的笑容让王柏青越看越觉得不爽。
只是不爽归不爽,他最后还是没甩掉温建勛的手。
「这样乱晃你就不怕又碰到什么突发状况吗?」王柏青问。
「我检查过,这一带没人回报见过腐尸或异变者。」
这一带大多是商办大楼,只有少数公司行号在週末假日时还会有人上班。即便是在灾情扩大的时间点,大部份当时留在这里的人也都被疏散到其他地方,基本上不怎么会有人还留在这些办公大楼里。温建勛曾注意过这一带的情况,才会放心地带着王柏青来这里间晃。
「你就不怕又有人从别的地方拖着火车跑过来吗?」王柏青又问。
「……」温建勛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反正手也牵了半个多小时,目的已经达成,往回走的路上也能继续牵着王柏青,温建勛很乾脆地在路口转了个弯,这次是真的打算牵着王柏青一起回去。
两人的脚步不急不徐,若不是路边偶尔会出现零星在道路上行驶却因为碰到什么事故而失控撞上电线桿的车辆,他们两人就像是在悠间的冬日清晨出来散步一样。
没有腐尸,没有异变者,没有那些生死关头的危机。可是温建勛很清楚,没有这些的话,他不可能和王柏青有任何进展,因此他格外珍惜和王柏青在一起的时间。
手中的力道毫无自觉更加重了几分,温建勛才听见王柏青喊痛。
「你也差不多一点,你当我是犯妇戚秦氏需要上夹棍吗?」王柏青的手痛得不得不甩掉温建勛的手。
温建勛拉起王柏青的手再一次扣住,浅浅的笑容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你不是戚秦氏,是温王氏。」
就在温建勛低头打算吻上王柏青的手背时,王柏青冷冷地看温建勛,「你知道我小时候回外婆家,我妈常带我去拜拜的那间庙,拜的就叫温王爷吗?」
「……」温建勛动作一僵,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该亲的还是要亲。
上弯的唇瓣印在王柏青的手背,温建勛的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看着王柏青。感觉到手背上微凉的柔软触感又对上温建勛的视线,王柏青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他怕一直盯着温建勛看的话,他的心跳会跳得太快,现在血液都拼命往脸上衝了。
王柏青的脸红得很快,温建勛原打算把王柏青拉到怀里亲,王柏青却倏地抽回手,朝一旁的店家跑过去。
「柏青?」
温建勛跟上王柏青的脚步,最后停在一间宠物店门口。
透过整面的落地窗看进去,宠物店里漆黑一片,王柏青用力按了几下手按自动门的按钮,大门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身后走过来的温建勛。
温建勛有点无奈地走上门,身边的温度迅速下降了好几度,不一会儿玻璃门上就结起了一层白霜。原本他是打算接着用异能凝出一把球棒把玻璃门打破的,没想到王柏青因为周围变冷下意识地自动调高温度,温度忽然提升,玻璃门马上「砰」一声自动裂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王柏青在那瞬间吓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错愕地看向温建勛,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温建勛忍住笑意,答道:「热胀冷缩。」他接着问:「这里有什么东西吗?」不然王柏青没道理会过来,这里是宠物店,他们又没养宠物。温建勛的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这里是否有他们能用得上的东西,除了项圈和牵绳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眼神正要往王柏青身上看时,王柏青已经踹掉玻璃,弓着身体鑽进漆黑的宠物店里。
这家宠物店的规模不小,光从外面看就佔了两间大型的店面,里面的货物非常多,走道有些狭窄,温建勛拿出手机充当照明,亦步亦趋跟在王柏青身后。
为了闪避摆在地上的篮子或是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王柏青看上去有些急却又不得不放慢速度,好不容易他们才走到通道的尽头,眼前那面墙被分隔出八个空间,里面各装了一个铁笼,其中三个铁笼里的东西正是吸引王柏青非进来不可的原因。
王柏青立刻走过去打开没上锁的玻璃柜门和铁笼插栓把里面奄奄一息的其中一隻幼犬抱出来,温建勛见状,从旁边的货架拿了几个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宠物床垫过来摆在地上,王柏青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狗放在床垫上,转身又去抱另外一隻,温建勛则是帮忙将最后一隻抱出来。
「温建勛,你去找找看有没有水。」王柏青一边开口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门口附近的货架上摆的是乾狗粮还有罐头,「我去帮牠们拿吃的。」
「好。」温建勛二话不说地朝着还佈满着迷雾的未知区域前进。
王柏青回来时抱了一包幼犬乾粮、几个罐头还有随手抓的一叠饲料碗,他打开乾粮包装在三个碗里各倒了一些,再打开罐头分成三等份和乾饲料拌在一块儿,接着把不知不觉爬到同一个床垫上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幼犬一隻一隻抱出来,照顺序地放在三个碗前。
三隻幼犬原本连站的力气都没快没了,却在闻到食物的香味后,用爬的也要爬到碗边,牠们的头全都埋到碗里面狼吞虎嚥地大口大口吃着好不容易等来的一餐。
王柏青这时才松了口气,坐到地上看着三隻小狗进食,一手一隻地轮流摸着三隻小狗的背。
没人知道这家宠物店的人最后一次餵这三隻小狗吃饭是什么时候,三隻幼犬正是最会吃和成长的阶段,饿个一、两餐就很难捱了,更何况是这么多天只能喝着笼子里的那一点餵水器里的东西,要不是王柏青在外面突然听见好像有小狗在哭的声音,他也不会想走进来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三隻小狗吃饭的速度很快,温建勛找到地方用脸盆装了八分满的水过来时,三隻小狗已经把碗里的东西全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不肯把头抬起来,小鼻子拼命嗅着碗里的气味,其中一隻还伸出舌头多舔了好几下,确认真的没东西好吃后,才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爬回床垫上,趴下来时,发亮的两隻眼睛还盯着王柏青不放。
王柏青被小狗可爱的样子盯得心花怒放,一脸慈爱地伸手想摸小狗的头,那隻幼犬却冷不防地咬了王柏青一口。没发育好的牙咬人不疼,只会痒,王柏青一点也不介意被咬,只觉得小狗的萌度又提升了好几倍。
另外两隻幼犬则是注意到王柏青身边特别温暖,纷纷走到他旁边蹭着他的大腿,有一隻捲着小尾巴的幼柴找到了位子,迈着小短腿想爬进王柏青的脚。王柏青直接把小狗抓起来抱在怀里。
看着王柏青和三隻小狗的互动,温建勛心里感慨着全世界最幸福的画面,就是喜欢的人和小动物同框。
温建勛也坐到地上,用剩下的空碗装了点水摆在地上,再抱起剩下那隻体型特别小的,摸了摸牠的背后,他问王柏青:「柏青,你对小狗的品种熟吗?」
「我抱的这隻是柴犬,你那隻是贵宾。」小柴犬已经窝在王柏青的大腿上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就随着王柏青规律的抚摸闭上眼睛,王柏青没忍住,抓着温建勛的衣服小小声地尖叫了出来,「不行,太可爱了,超可爱的怎么办--温建勛我好想养牠们!我想养!」王柏青揪着温建勛的袖子说得相当激动。
温建勛怀里还抱着正在熟悉他身上气味的白贵宾,凑过去在王柏青的嘴角亲了一下,「牠们可以吃泡麵吗?」
王柏青咬了口温建勛的下嘴唇,「泡你的头啦。」说完又在温建勛的嘴巴上啃了两下,「我亲了你三下,我可以三隻都养吗?不然牠们好可怜,都还是小朋友。」
「……」
温建勛默默把怀里的贵宾放回小床上,再伸手把已经睡着的柴犬抱起来,也放到床上。幼犬很好睡,就算被吵醒了,也能迅速重回梦乡,唯独王柏青因为温建勛剥夺了他的幸福而感到不满,但温建勛更快一步让王柏青闭上嘴巴,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了过去,越吻越深,中间只放王柏青喘几口气,吻得人头昏脑胀后,他才把差点呼吸不过来的王柏青搂在怀里。
王柏青大口喘着气,有种刚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的错觉。
在世界末日没被腐尸还是异变者咬死,而是在和人接吻亲到窒息而死的话,这死法也太蠢了。
三次过度煽情的亲吻之后,王柏青浑身无力,整个人软趴趴地靠着温建勛身上,尷尬地发现他被亲硬了。多亏那三隻小狗发现在床上睡觉不够温暖,一隻接着一隻窝到他旁边,那隻嚐过甜头的柴犬又一次爬上他的大腿呼呼大睡,王柏青才有机会靠着摸狗来转移注意力。
温建勛乾脆把没挤上王柏青大腿的剩下两隻都抱到自己脚上,营造出他也很喜欢小狗的假象,实际上却是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利用纯洁的幼犬来掩饰他们胯下甦醒的怪物。
温建勛忽然抱起体型比贵宾犬还要大了不只一号,看起来像是一隻褐毛的小狗在脖子上围了条白色的毛围巾。
小狗被抱起来挣扎了一会儿,王柏青见状,叫温建勛要用手托住小狗的屁股,「这样牠才会有安全感。」
温建勛听了后照做,小狗就安份了下来,张着浅色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类,满眼写着好奇,被温建勛摸了几下后,牠就安心地靠在温建勛的怀里,小脑袋在温建勛胸口蹭了几下后,冷不防地伸出舌头舔了温建勛的下巴,一下不够,牠还舔了第二下,越舔越上癮,最后还直接用小爪子抓着温建勛的衣服向上爬,开始舔他的脸。
幼犬的热情,温建勛有些招架不住,想把狗抓住,四隻爪子又勾着他的衣服,他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伤到手里那又小又软的生命。然而小狗只会因为人类手下留情而得寸进尺,知道抓着自己的人类没办法抵挡得住自己的攻击,牠舔得更加卖力。
难得看见温建勛一副狼狈的模样,王柏青哈哈大笑,被吵醒的小狗不满意地对着吵醒他的王柏青用稚嫰的声音叫了几声后,王柏青立刻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并快乐着。
「怎么了?」注意到王柏青的异状,温建勛关心道。
「萌到心脏痛。」说完,王柏青抱起小狗用脸蹭牠,被蹭得不舒服的小傢伙立刻用拿脚掌踩王柏青的脸。
「……」
「温建勛,你的表情和这隻好像。」王柏青指的是他怀里那隻还在踩他的柴犬,脸上笑得很开心,随后乾脆拿出手机再把柴犬塞到温建勛手里,帮一人一狗拍了好几张表情相似的照片。
拍人者人恆拍之,温建勛见状,一手抱着小狗,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王柏青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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