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条件特别不好,天又热又潮湿,分给我一套房子,里面就只有办公桌和一张行军床,行军床啊蓝蓝,我又睡不好了,我好想家,我想你。”
于蓝心疼道:“我给你汇钱过去换张新的好不好?”
此时小跃背着书包从于蓝身边经过,于蓝看到她便问道:“小跃要不要和你爸爸说话?”
小跃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电话,冷淡道:“你说我祝他工作顺利。”说完就走了,于母把她的书包接过来让她抓紧吃点饭,她晚自习要上到十点,这是家里要高考的孩子。
陶景湖继续絮叨:“这周能来吗?来吧来吧,不然你下周又不方便。”
于蓝奇怪:“我下周没事啊。”
“下周你例假嘛,来了又什么也做不了,我憋了一个月,你来看我,我看到吃不到,这不是折磨我嘛,你晚上有没有梦到我?”
于蓝身后家人们在走来走去,她清了清喉咙示意陶景湖别说了,转移话题道:“小飞,你要和爸爸说话吗?”
小飞没有他姐姐那样的眼力价,闻言还欢天喜地,拿起听筒乖乖叫爸爸,问爸爸忙不忙。
他爸爸并不领情,语气威严道:“你把上次的考试成绩汇报一下。”
小飞战战兢兢汇报完毕。
“我和你妈妈的母校你不用考虑了,看一下别的学校吧。”陶景湖下结论。
小飞噙着眼泪走了。
于蓝接过电话,那边又换了个人,黏黏糊糊道:“唉,我天天晚上都梦到你,醒过来空落落的,再这样下去我看我快跟毛头小子一样遗精了……”
于蓝忍无可忍挂断了电话。
这边陶景湖也悻悻挂了电话,继续写汇报,申请中央拨款,写到十一点,又把地图拿出来,勾勾画画,上半个月开了不少会,下半个月准备根据安排下去调研,但是当地干部可能是久居此地习以为常,反而笑他天真,积贫积弱岂是一时半会能改变得了的,一个两个地懒怠的很,还排挤他。
比贫穷更可怕的是思想封闭,当地人得过且过,明明贫穷却又贪图享乐,有种不开化的开放,因为没有礼教而开放,于是色情业发达,连政府工作人员都这样,喝酒嫖宿赌钱,陶景湖勾画完便到了十二点,此时有老婆没老婆的大概都睡下了,他却穿好衣服下楼叫醒负责给他警卫的小战士。
“去,给公安去个电话,把值夜班的都叫来,我要夜查。”
小战士一头雾水地跑了,不多时一行人排着队跑过来。
“我听说政府部门有个别人白天在南横巷吃吃喝喝,到了晚上就去墙花坡睡,”陶景湖很温和地说道,“不说我们内部纪律,放社会上这也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啊,我没有提前通知呢,是怕有人通风报信,今晚就要辛苦你们了,不过不让你们白辛苦,抓住一个,奖励十块钱。”
一群小伙子的眼睛立刻变得锃亮,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几辆摩托车并几辆自行车半夜叁更从大院里骑了出去,去当地有名的墙花坡逮嫖宿赌钱的人,拿绳把衣衫不整从被窝里拉出来的男男女女跟蚂蚱一样栓起来,好几个熟面孔,里面就有和他唱反调的,低眉臊眼不敢看他,陶景湖笑着看,不为捏人把柄,就冲有的人两地分居,有的人有妻子还要睡别的女人,也必须严查严办,他心里下定决心。
晚上抓了嫖宿的,他白天还要去大学上课,那点课程他不放在眼里,重点是骗,不是,是招几个大学生给他干活,解放思想靠教育,看中了俩应届毕业生,学校非要送一个。
“不不不,”陶景湖婉拒,“资金紧张,两个就够了。”
“哎,这个不用政府财政拨款,编制还在学校,由学校承担。”
陶景湖一听不花钱立刻答应下来,杨校长赶紧把人叫进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陶景湖,陶景湖恍然大悟,也挂上了男人之间了然于心地笑。
身材娇小的女大学生,他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