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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景湖到北京的时候已更深人静,拿出钥匙蹑手蹑脚打开家门,他不怕吵醒儿女,只是家里还有一位老太太,拎着皮鞋只着袜子上了二楼,屋里黑漆漆的,他适应了黑暗借着朦胧的一点月光倒是能看清,娇小的人儿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睡觉,床单应当是蓝色被子是粉色,于蓝身边却突兀地有片白,一半在她怀里,一半在外面,形状像是一件衣服,陶景湖醒悟了,那是他的衣服,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他在出发之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都洗漱过了,于是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替下了他那件衣服,于蓝竟然没醒,只紧了紧怀抱抱住了他,仿佛就像以前陶景湖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间,陶景湖含笑看于蓝的表情,想看她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于蓝果然蹙起了眉头,待要睁眼的时候陶景湖猛地吻了上去,如狼似虎地啃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勾她的舌头,她醒转下意识推陶景湖,陶景湖翻身压住她动作愈发激烈,破碎的话语从两人嘴间传出来,模糊不成句子。
    陶景湖伸手把于蓝的睡裤褪下去而后跻身其中,握着勃起的性器艰难地往里送,于蓝仰头呼痛,扭身试图躲开他,陶景湖也疼,下面那处幽闭难行,他一边往里钻一边吸着气调侃道:“不过,不过一个月没见,怎么这么紧,我来给你通通。”下一秒腰上的软肉就被人掐了一把。
    陶景湖把于蓝作乱的胳膊举上她的头顶,大开大合地进出起来,于蓝频频呼痛他却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往里钻,到底了,他便顶着硬块磨,于蓝生理性的眼泪流了下来,陶景湖舔着她脸上的泪水感觉十分爽利,继续不干不净道:“我进去探探,哭什么,里面孩子都放的下怎么放不下我。”
    陶景湖把于蓝的腿挂在他的胳膊上,她的屁股朝了上,陶景湖又弄了个俯卧撑的样儿,用整个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于蓝那么小的人怎么受得了,只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哭声都变了调,做完以后路都走不成,扶着墙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
    等人回来生气地拿巴掌噼里啪啦地打在陶景湖的胸口,又打又拧还要骂:“你再这样不和你好了。”
    陶景湖只赔笑。
    于蓝扭头皱眉发脾气道:“真的疼。”
    陶景湖窥探她的脸色,缠上去做小伏低。
    “我想你了,一时做的过了火,再说了,”他又去摸,“谁让你这么小。”说完手背又被于蓝狠狠地拧了一把。
    一个月没见,这样匆匆了事陶景湖觉得不满,便继续道:“洗干净了?我来伺候你。”说完不顾于蓝的劝阻把她放平在床上,把于蓝的大腿搭上他的肩膀捧着她的屁股低下头去。
    “哎!你别!”于蓝总是不喜欢这些难堪的花样。
    陶景湖不顾她的拒绝,一直舔到她娇喘吁吁,腿在他背上扭来扭去,抬腰开始迎合,陶景湖这才抬头擦了一把嘴爬上去撒娇:“饶了我这回吧。”
    于蓝扭头躲他的嘴。
    陶景湖笑着取笑她:“你自己的东西你嫌弃什么?”
    于蓝不看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像你脸皮那么厚。”
    陶景湖再次置身于她腿间,蹭了两下又顶了进去。
    “轻点。”于蓝提醒道。
    陶景湖觍着脸道:“轻点你怎么舒服。”
    于蓝说她的口头禅:“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和你好了。”
    陶景湖想,要多么早,早到不去找他还是早到不上学,这是他在十六岁就订下的媳妇,他只恨不够早,再早一点,订童养媳,早到他出生那会儿,把两岁的于蓝抱到他家,一起长起来才好,一辈子怎么够再来一辈子也不够,恨不得换着样子和她生生世世,陶景湖确认道:“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当然爱你啦。”于蓝摸着他的脸道。
    陶景湖挺腰噼啪撞在她的身上,哀求道:“你继续说。”
    “爱你爱你……”
    陶景湖使劲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按到身体里。
    “你弄疼我了。”
    “你咬我。”陶景湖把脖子送到她的嘴上,“疼就咬我。”
    于蓝是真的疼,疼得把陶景湖脖间的嫩肉叼在嘴里磨牙,陶景湖动作越激烈她咬得越重,她咬得越重陶景湖越兴奋,最后动作已经不受他控制了,脑袋一片空白,红着眼大声地叫起来,浑身战栗,然后卸了力气这才解了两地分居的瘾。
    他是回来要钱的,晚上没怎么睡,提上裤子就去堵人,结果大家踢皮球,把他从这个部门赶到那个部门,从那个部门赶到另一个部门,最后他去找最大的。
    不给我拨钱我就不走了!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他说:“当地的财政情况让我心惊,开放以后竟然还有那么穷的地方,各种保障民生的设施都要花钱,我真怕饿死人,眼看要入冬想办法也来不及了,挺过这个冬天,我明年再想办法开源节流。”
    结果老头儿招手让他俯身,点着他的脑袋道:“要解放思想嘛,中央没有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陶景湖回家迁怒于蓝:“就不愿意跟你们北京人说话!”
    于蓝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这人户口不在于家了,就说:“那你快从北京人家里出去吧。”
    他消停了,没骨头似的躺在床上,又把于蓝拉到他怀里说起他的烦心事。
    “解放思想嘛,”于蓝给他整理思路,“就是让你改改这个二把手的想法,杀伐果断些,凡事自己想办法,敞开了去做,对了错了你自己一力承担就是了。”
    “没钱啊没钱。”陶景湖在她怀里乱钻,他猛地抬头。
    “想到法子了?”
    “就是……无赖了点。”
    于蓝感慨:“把你这个杨白劳都逼成黄世仁了。”
    “你还别说,没解放之前我家的长工还真这么叫我。”
    “少东家?”于蓝叫道,她看陶景湖兴致不高,便逗逗他。
    “哎。”
    “大雪封山十几天,家里没米没柴,都快揭不开锅了。”
    “你可以拿喜儿抵债。”
    说完“杨白劳”就要霸占“喜儿”,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小飞说着话走进来:“妈,你给我两块钱……”他这才看到陶景湖,当即愣在那里,咽了口唾沫鞠了个躬,叫了一声爸转身就带上门跑了。
    陶景湖觉得此事很严重:“女大避父子大避母,他今年都多大了,怎么进你的卧室不知道敲门呢?”
    “不到十六岁的孩子。”
    陶景湖推己及人:“十六岁就是大人了,我十六岁的时候媳妇我都定下了。”
    “你还有脸说。”
    陶景湖时间紧任务重,只拍了拍“喜儿”的屁股说:“老爷改天再回来疼你。”就启程变钱去了。
    当地人有腌酱菜的习惯,他一口气买了十缸,那种农村可以淹死人的缸,买了十缸拉回北京,堵人家门口,反正大领导让他自己想办法,他就拿着“圣旨”说要当二道贩子了,支持当地民生建设嘛,每个人必须买,部门无法,草草给他批了些钱,让他把酱菜缸拉回去,这点钱也是捉襟见肘,几个地级市一分就不剩什么了,只能熬过这个冬天等明年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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