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怨恨母亲的抛弃,不再自怨自艾,那些伪装的微笑似乎在这一刻变为了现实。
卡斯柏心情愉悦,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在保安的保护下卡斯柏等人进入了酒店的秘密通道,准备坐电梯回到自己的套间。
比赛之后他有一个月的时间修整,做些什么呢?此时连新年都过去了,二月份的O洲带着冷冽的春寒......
“不如提前给她过生日好了。”卡斯柏自说自话,与对面一群人迎面而立。
“尤纳斯先生!”教练惊讶极了,他停下了脚步向对面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问好。
“您好。”男人带着金丝眼镜,一双审视的目光越过教练来到了卡斯柏的身上,他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卡斯柏莫名的不喜欢这个西装男人的打量,他皱皱眉毛刚要开口,尤纳斯却向前走了两步。
“听说你是B国的天才足球运动员,很高兴遇见我们国家的新星。”尤纳斯的皮肤有着不正常的白皙,伸出来的手臂上似乎能看到那蜿蜒的青色血管。
卡斯柏低头看着那只手,心里没来由的厌恶起来,他不想握手。
“啊!~尤纳斯先生,我不知道您在此休息,之后回到B国,还请您多多来观看我们的比赛。”教练立刻上前打断了两人。
尤纳斯瞥了一眼经理,眼神冰冷十分不喜,只是依然富有涵养的点了点头。
“说不定哪次比赛我就去看看了。”
尤纳斯整理了一下西服下摆,凑到了卡斯柏的耳边,他轻轻的开口:“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女人还回来呢?”
我的......女人?
卡斯柏愣在原地,他刚想回头询问时,尤纳斯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大批的保镖分开了两边的人群,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质问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茗果在屋内已经收拾好了一切,他看到开门进屋的卡斯柏时神情一愣。
“怎么了,记者见面会不顺利吗?”
卡斯柏摇了摇头,他想要问问茗果认不认识尤纳斯,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他想到了茗果的睡眠性交症,一切的刺激都会使得她发病,卡斯柏不能冒一丝风险。
不知道卡斯柏内心所想的茗果只能温柔的抱住男人,试着用自己的怀抱安抚心烦意乱的男人。
当天他们就坐飞机回到了B国,两人伪装又换车,才在半夜时分回到了家里。
“那我先睡了。”茗果看着依然心事重重的卡斯柏,有些不放心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没事。”卡斯柏看着茗果担心的神情,目送着女人上楼后才翻出电脑查询那个男人的信息。
尤纳斯,十六年前曾就读B国皇家艺术学院,攻读油画系,是当代先锋艺术的代表与领军人物,B国着名的艺术家之一,数幅作品被艺术馆收藏。
目录下方是一串串他曾经获奖的记录,而记录最早的就是八年前的国际艺术展上,他绘制的巨幅油画——‘梦’。
‘梦’是一副红色背景的油画,像是烈焰在其中翻滚,中间有两个交迭的模糊人影,一个扬起手臂站起,另一个趴伏蜷缩;’红色的烈焰扭曲了两人的轮廓,可那种极强的求生欲以及生命力却跃然纸上,让所有观看的人不禁动容。
而那副油画旁的注解是:面对命运的抗争,被烧死的人梦中仍然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