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潮如同细密的雨,铺天盖地浇下。梁小慵坐在浴池地面,感到一阵难喘的窒息,不自主向后挪了挪臀。
花洒也跟着按了过来。
讲不清是淫水还是浴水,蜿蜒渗进地漏。
“……唔……好、好痒……”
“别动。”他掐着大腿根,低头,仔细地观察被极速的水流冲撞开的软肉,视线被眉骨扩下的阴翳压暗,“洗干净。”
“你……好好洗。”
手掌撑着墙壁,耻骨不安地向上抬动,臀肉拍打积水,发出急躁的声响。
丁兰时的指尖轻轻刮蹭过穴口,“为什么洗不干净?”
“……我自己来。”
身体骤然一抖,她的脸颊涨热,白皙的脚尖撩起一捧水,使劲踢他的小腿。
“不行,”他半跪下去,膝盖压住一边乱晃的小腿,“你洗不干净。”
修长的食指并上中指,直截了当地插入大张的穴孔。才被插弄过,还未复原成窄窄的一道缝,仍然是小小的“O”形,轻松地吃下他的两根手指。
“唔嗯……”
梁小慵咬紧牙关。肉壁被指腹不轻不重地揉着,无可自控地分泌淫液,绞动,把坚硬的指骨吞吃干净。
“好多水……好黏,”指尖修剪圆滑的甲缘抠弄着,把小腹含住的精液释放出来,“宝宝,太深了,弄不出来,怎么办?”
“哼啊……你……你出去,”话这样说,她轻轻晃着臀,享受被他指奸的性爱,“唔……啊啊……要弄就快点……”
“小主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性器再一次硬挺地跳起,打在红肿的大腿根处。无论历经多少次抽插、高潮,骚穴都做好随时承受下一轮操弄的准备。
“再操就要破皮了,”拇指按住阴蒂,他看向操翻出来的嫩肉,渲红一片,“等会给你上好药,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嗯嗯。”她敷衍地点点头,小穴不松口。
丁兰时笑一下,低头贴住她潮湿的嘴唇。
花洒松开,斜倒在地上,水流冲刷过她的腿侧。
丁兰时另一只还空着的手,把昂首的性器抬高,搭在她的小腹上。拉过她的手臂,引导着,细白的手掌握住狰狞的柱身。
他亲了亲,声音哑涩,“会吗?”
“嗯……会……会。”他的手指抽弄的速度减缓,趋于静止,停在蠕动的甬道中,“你快一点……呜呜……快动……”
“好。”
停在穴肉间的长指开始极速地抽动,快感如潮水涌遍全身。
梁小慵迷迷糊糊地收紧十指,握住了滚烫的肉刃。褶痕、筋络、纹理,顺着温度,触感陌生地渡进掌纹。
她不知道怎么进行。
模仿手背下、小腹里,长指抽插的行径,一前一后地套弄起来。
他快,她也快。
隔着薄薄一层皮肉,体内、体外,两重性爱直白地刺激着感官,让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颅,脊骨向后弯,龟头随着捋弄重重地顶戳着柔软的腰腹。
“啊……啊啊……快——再快一点……嗯啊……”
她按着龟头,去顶弄被冷落的阴蒂。
马眼对上赤红的小肉珠,爱抚用力。丁兰时眼尾挟着红,手指在穴道里粗野地极速抽插几十下,淫浪喷吐的瞬间,遽然拔出,掐住她的腿根,性器对着阴蒂发狠地碾下——
“啊啊啊啊啊!”
高潮才抵达,又被推到更高的浪尖。
大概是淋浴间低处太闷,她尖叫一声,浑身绷紧,在稀薄的清液喷吐中,眼前一黑,软软地跌在墙角,晕了过去。
大股白色的精液也喷在了她的腰肋上。
丁兰时拥紧她,骨勒骨的力道,平息性爱的余震。
“梁小慵……”他低喘着,“我爱你。”
-
痛。
日光晕在薄薄的眼皮,赤金色的微光,带来轻微的热意。
沉重的意识如同从水中捞出,浑身仿佛被打断又揉起,四肢不受支配,酸痛难忍。
躺了好一会,记忆与感知力回笼。昨日种种细节清晰明了地印入脑海,她的放浪、她的淫荡求操、她给他手动……
梁小慵感觉脸皮火辣辣的。
她试图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失败。
腰仿佛被一把铁锁箍紧,动弹不得,传来皮肤相接的温度。
她勉力撑开眼皮,丁兰时的脸占据全部视线。狭长的眼半阖,英挺的鼻梁顶着她的,亲密无间。
丁兰时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样沉。
记得从前,她往往一推便醒,觉浅得很。今日得空再看,清峻的脸上有松懈下来的惫懒倦怠,似乎终于睡得一个好觉。
梁小慵仔细地看他。
时间流逝的痕迹叫她太出神,以至于他什么时候睁眼都没有注意到。
“……嗯?”
沙哑的声音从鼻腔轻振。
梁小慵立即移开视线,推他,“松开。”
丁兰时恍若未闻。
他亲了亲底下的唇,“早上好。”
手指自如地挤进她的双腿间,拨开耻毛,向下,触碰安静沉睡的穴缝,戳弄两下,不知道在问谁。
“休息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