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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早餐的味道令我感动得流泪。
    可能才刚醒来,饿意并未浮现,才不知自己的景况。我他妈的饿得不得了。
    我计算着,由我昨天吃过早餐上学,然后受伤到医院,到现在。
    二十四小时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我那饿得不堪入目的肚子才受到适当的照顾呀!
    「……」我狼吞虎嚥着,以至不能向姐姐表达出我对此早餐的敬意。
    ——————————
    早餐被我吃清吃尽。
    到刚才为至,都只是我跟早餐主一无适的交流,心无杂念,进入了化景。
    我对早餐的感激之情在此刻胜过千言万语!
    哈……
    当我用餐后,姐姐再帮我收拾好食具。
    把食物盒放进袋后又想问我。
    「弟弟,如何?」「?」什么如何?
    姐姐一脸无邪的微笑,我大约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我煮的,如何?」我猜中了。「不错吧。」我轻轻说道。
    实在太好吃了!刚才那个早餐的美味,份量与热情完全震撼了我的心,我也了解到我那恐怖变态的老妈是没能力煮出如此有感染力的食物!
    「其实姐姐早就想煮给你吃的,但是没有时间。」「哦。」那你每天都煮给我!我不要那老妈煮的。
    「呀……」姐姐濛起眼傻笑。
    「姐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嗯,不用了,因为我请假了。」「?」不可能吧,姐姐你生病都来探我?
    「你生病了,姐姐?」「不是的,是我瞒着妈妈去请的。」她苦笑着,我也情不自禁苦笑出来。
    老妈这个人知道我连走都走不动,还能强迫我上学。即使是姐姐已经生病了,这个原因对我而言基本上还是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能能请假的。
    「那妈妈不知道你来的吗?是的话……」「要是这么说,你应该是不应来的。就是说,本来你不来的时间,就不会有人来探我吗?」「妈妈说她中午会来的。」神经病!他妈的我都饿得快死了她居然能掩着良心!中午!不要说中午,我连上午我也支撑不着!
    「深山?」「?」「你脚有没有事?」「没事。」姐姐一瞼难过,她比妈妈更爱我呢,唉,真可鄙呀我人生有个这样的妈妈!
    「姐姐你想留到何时?」「放心,今天我会陪你的。」「那中午妈来时你要避难了。」「嗯。」又濛起眼笑。
    现时七时五十分左右,姐一向很早就起床。这跟我是有天壤之别,我多数会在七分三十分左右起床,这因我实在懒得不知所谓,但没有法子,我由小三开始已经想开始改革我这恶习,但到了现在中六,九年来也只是徒劳无功。
    哈。
    而妈妈就是个劳动主义者,一天到晚不是叫我温习就是温习,我一向十分反叛加上懒虫作怪,你死要我读书,我情愿一死了之。
    但也难怪,妈妈的工作是酒店服务员,叫什么前堂部,工作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与我无关。不过妈妈学歷不如人,要求我们好好读书以成全她以往未成之目标也理所当然的吧。
    「深山,你受伤在那儿?」「我不太记得了。」乖巧考顺的姐姐就一向对妈妈言听计从,在家中都是学习,学习,不停的学习,所以她的成绩对于我而言是望尘莫及。
    「那……那个救你的人在那里?深山我帮你答谢他。」
    ……
    姐姐一句说话突然打破了我平静而安稳的心情。「那个人……」欲回答姐的问题时,脑海中不停出现当时的气氛,感觉与画面。
    手正在发抖。
    不可能的,昨天那个本医生问我我也是泰若自然的!喂!喂!
    心中的不安恐惧正在攻击我的神经。「深山?」姐姐的脸显然惊讶。
    「那个人……」说!说!说!说!说!快说!
    那个人死了。
    冷汗都冒出来,小乌,男人,黑色,太阳。
    完全在我脑海中,侵食着我。
    很恐怖的鸟,很惨状的男人,很无奈的我。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不行……不行……不行!
    画面没法子暂停,它封闭着我的五感。
    画面中,地板看不到,天空乌黑色,有个像山般高的人头紧紧地瞪着我。
    满腥鲜血的瞼倾倾看着我。
    他似在说话,我听不到,也看不清他在说啥。但我感觉到两字「人渣」
    「深……深山……呀……深……」姐姐的声音愈来愈细而短。
    黑色的天空正在包围着我,我好害怕呀。
    内心跟恐惧不停交战,但恐惧来源自内心,这是转了个说法的自己打自己。
    男人的头愈来愈大,那个伯,那个是什么人?已看不清内容,只感到一片恐怖。
    那个人头跟我无距离接触。
    那双眼。
    整个画面都是男人的眼球。
    此时此刻,一秒等同一生的时间。
    突然那个眼球变成了红色。
    心中,不。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恐怖,救我,杀死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哇!」倾力地喊了出来,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但是,我离开了,离开了那个世界。
    再次来了白空的房间。
    「呜……」哭出来,痛快得离谱。
    刚才是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小鸟,那个我!
    身体的感觉好像发抖,但我又感觉不到身体有震盪。这就是人们受惊过度时的后遗症吗?
    刚才的感觉如同一张纸似的虚幻,是梦境吗?但是我刚才没有睡!
    「呜……深山。」姐姐在哭。我也按捺不住感情,流出强忍而又忍不到的眼泪。
    完全弄不清楚。
    姐姐紧抱着我。「呜呀……」姐姐的哭声,似想用亲情打救我。
    但恐怕不能。
    我的眼泪就像昨天一样停不了,也不想停。
    画面川流不息地汹现,声音波涛汹涌地威胁着我。
    「深山,昨天到底什么事了呀?」姐姐泪流满面看着我。我完全不能回答她。姐!我很害怕。我不能发出声。
    救我姐……救我呀!
    男人。
    刚才到底是什么,昨天的杀人事件没有我份的!
    我只是旁观者呀,不!我是受害者呀!
    我心中叫喊。「深……呜……」我想安慰一下我的姐姐,但我连自己都神清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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