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孩子,你便是陆家少太太。”
陆政安叼起一支雪茄,手指轻点你的小腹,眸色是他一贯的霸道残忍。
——
你羞涩敞开衣襟,袒露因肿胀泛着粉色光泽的雪团。
怀里的娃娃咿咿呀呀含住樱珠,吮着甜蜜的汁水。
二姨太撩开薄纱垂帘的缝隙打量一眼,她瞧你雪肤玉骨,十分年轻,不由蹙眉。
她掐着纤细的嗓音,“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你一边逗弄怀里嘬奶的娃娃,一边浅声答:“回二姨太,奴名唤兰玉,年十七。”
二姨太见你温顺的模样算是满意,“何日生的?”
“上月十五。”
“成,这年轻姑娘身体健壮,奶水营养好也足。瞧着,小少爷也欢喜她。就她了。”
你心下惊喜,长舒一口气。
战事愈紧,你与丈夫阿生的日子也愈发难熬。阿生年前拉车撞伤了贵人,打断了腿半条腿,待伤好后脾气古怪也变得嗜酒如命。
上月你刚生下囡囡,阿生一见是个女娃娃扬言就要卖掉,你好说歹说要去当奶娘赚钱,他才消了念头。
在陆家做厨子的明姐告诉你,陆家二姨太刚诞下小少爷,正四处寻奶娘。
你打定主意要来试试,一到陆家,布鞋踩上这玉砖你的腿就打颤,好似是来了虎口狼穴般没来由害怕。原本管家想赶你走,可见你眉眼绮丽,身姿丰腴,对比旁边色衰的奶婆子,便深觉不错,就领你进屋。
进屋时小少爷哭闹不止,你听那哭哑的奶音甚是心疼,便解开衣裳喂他吃,许是娃娃也喜欢好看的人,他闻着你身上淡淡的兰花香不哭不闹,紧紧攥着的小拳头也松开些。
二姨太很满意你,定金就足足二十块大洋。你激动不已,可小少爷离不得你,你便送了明姐五块大洋,又托她捎回家。
“兰玉,这衣裳好看吗?”二姨太穿上梅色旗袍,开衩开到大腿根,婀娜身姿曲线毕露。
你头回近距离见这种衣裳,涨红了脸,“好好看。”
“瞧你,外面的女学生都换了新样式的衣服。你这破布早该扔了,莫要磨坏了我的小宝。”
二姨太从你怀里抱走小少爷伸着手逗弄他,她瞥了你满是布丁的布鞋,叹了口气让下人挑了件上好料子给你做衣裳。
很快一个华服打扮的女子来给你量尺寸。
“二姨太,这……”你局促不安,捏着衣角不敢动。
二姨太一笑,“你是我小宝的奶娘,怎能这般穷酸。若出了陆家,旁人还以为我萧淑贞小气吝啬薄待了你。”
你听她这般说,心底记下了她的好。
换了兰色褂子,搭上鹅黄长裙,二姨太满意点点头。
下人提醒她:“二姨太,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叫您一同吃饭。”
二姨太神色不虞,“陆政安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
下人一听二姨太这话当即脸色煞白,“二姨太莫要说了,要是大少爷听见可了……。”
她欲言又止,二姨太似是想到什么,她瘪了瘪嘴不再说,扭着腰肢离开。
陆政安,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全上海都知道。
乱世出枭雄。
民国年间烽火乱相,军阀各地为王,唯有陆将军的大儿子陆政安带领数万军击溃敌军,如今风头正盛,手握军政大权。
只是传闻这陆政安冷血阴狠,领兵前是个十恶不赦的混子。
你垂下眼,不再去想。
这样可怕的人物,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小少爷睡熟了,你抱他抱得脊背生疼,你揉着肩膀放松,管家说二姨太有急事找您。
你尾随管家一路到了庄园的偏僻处,夜下深黑,你只胡思乱想着,猜测二姨太出事,又猜测与那嗜血的陆政安有关,想着你不知不觉入了圈套。
你四处张望,不见有他人,“这里乌漆嘛黑,哪里会有人?”
走了很长的路,你鼻尖浮出汗珠,双颊绯红。
“没有人才对。”管家说完,你惊觉不妙,下一刻他把你扑倒在草地上,你想大声喊叫被他的大掌堵住唇。
刚换的衣裳就被他撕扯粉碎,你下意识心疼这昂贵的布料,再一瞬,你胸前的布条被他扯开大半,那雪团就要跳出来。
你羞耻地踢蹬着,用力踹向了他的要害,你来不及整理衣物撒腿就逃,可听他一声哀嚎倒在地上,剧烈抽搐。
你回头一望,管家正好倒在了尖锐的树杈上,那树杈穿腹而过,血已经流了一地。
“他死了。”阴暗处走出一个高大军装的男人,陆政安挺拔的身姿堪堪把你遮掩,你惶恐后退。
他眉梢一挑,戏谑打量你:“你杀人了。”
扑通一声,你跪在地上,朝着青石板连连磕头,血顺着你的额头向下流,额间的疼痛却让你更加清醒。
“陆,陆少帅,求你……求你饶了我。”
“饶你?”陆政安走向你,身上压抑不住的冷厉如山侵袭,迫使你更不敢看他。
陆政安用靴子挑起你的脸,逼你昂头,“凭什么?”
你磕磕巴巴着,“我我是自救,不算故意杀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他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眼睛掠过你大敞的前襟,乳色的汁水濡湿了最后一条布料,轮廓在月色下清晰可见。
饱满圆润的顶端缓缓溢出汁水,因汁水而肿胀的雪团看似沉甸甸的。 陆政安眼皮动了动,“好啊。”
你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好说话。
一夜噩梦,你白天偷来院角看,茵茵草地竟是连血点子都没有。
你不晓得陆政安是用了什么法子,大管家消失就像丢了根针一样,在陆府毫无波澜,也无人再提起。
这日,你照常给小少爷喂奶。
小少爷已经会爬了,二姨太嫌屋内不够宽敞让你带小少爷到花园晒太阳。等抱着少爷来到花园,你方看见陆政安在待客。他的军装松松垮垮敞开,脖子处坠一块白玉菩萨,消磨他身上特有的冷峻之气。
你离的他很远,只敢远远瞥失上一眼。
陆政安感受到你的视线,原本与人谈话,他的下颌一抬,与你对视。
他眸光掠过欲意和玩味,你惊得缩回小脑袋,忙退步躲在花房后面。
来往的下人围着你伺候小少爷,扇风的,遮阳的,逗趣的。平日里都是屋内喂奶,头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脸上染上羞赧的烫意,但最终还是撩起了衣领。
喂足了小少爷,他被二姨太带到走玩耍,你捏了捏额间,也耷拉着脑袋精神恹恹。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睡意朦胧时,高大的黑影遮蔽光芒,你惺忪而醒,看见陆政安时险些下意识跪下。
陆政安睨着你,语气冷硬:“跟我去个地方。”
我拢了拢前襟,“我,我还得喂奶。”
陆政安闻言,眸光闪动。
此时你一身素装,不施粉黛的娇颜,反倒有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的韵味。
他扫过你恰点因雪团而撑开的衣襟,眼下又一暗。
他忘了,你还是个母亲,你是有男人的。
原本的不正经掺杂了更多的不耐烦和躁意,他一把拉起你,满不在乎地就要拖走你,你不敢大喊只小声反抗。
“小少爷还,还得喝奶。”
陆政安一顿,他没料到你敢拿襁褓里的弟弟拒绝他。
“喝奶?”他薄唇一勾,扯出邪笑。
“小少爷要喝,我也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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