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在我想延续昨晚的好心情向严楚绍道声早安时,他就宣布了一件事。
一件快令我吐血的事。
「你要多加一样训练内容。」严楚绍不咸不淡的说,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腿,用法术让报纸浮在他眼前。看吧,会法术就是方便。
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用手环住胸部,「什、什么训练?」
严楚绍瞄了我一眼,随后手指一勾,桌上的土司忽然飞进我的嘴巴,塞得我满嘴。
这混蛋!以为法力比我高就可以这样乱用啊!
「剑道训练。」
「唔唔唔唔唔唔?」被吐司塞得满嘴,我根本没办法说出人话。
严楚绍眉头一皱,十分鄙视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啊?你的智商已经退化到不会说话了吗?」
你妹!把土司塞得我满嘴让我说不了话的人是你欸,你才智商退化!
于是我比出了全世界通用的手势,中指。
他一解除法术我便衝到桌子上抄起装着豆浆的杯子猛灌,一会儿后才摸摸喉头说声舒服多了。
只见严楚绍的面色越来越红,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喝的那那杯是我的……」他说得很小声。
我看了看桌子,发现桌上还有一杯满满的豆浆,如严楚绍所说,我拿错杯了。
「那不然我的那杯给你嘛。」把他的豆浆就这样喝完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于是我把我的那杯推到他面前。
「不是这个问题……」他撇过脸,没有正视我。
「不然是什么问题?」我看着他红的跟苹果一样的脸,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严楚绍,你该不会是在意和我间接接吻吧?」我带着痞痞的笑,饶富兴味的看着他,默默在心中记下他的弱点。
他的脸瞬间冷却,然后我就被他用豆浆洗头了。
算你狠!
我洗了个晨浴,因为我不想顶着被豆浆浇过的头去训练。
真是的,只不过跟他开个小玩笑就气呼呼的。
该不会,他真的很在意吧?
我没有深思这个问题,穿好衣服就回房间做法术训练去了。
瞪着眼前这张照片,我终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训练啊。
我眼一闭,牙一咬,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张照片,想着怎样都没关係。
对,怎样都没关係的,要学着释怀,不是让她成为心里的空缺。
「唰」的一声,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簇火苗升起。
我真的,把照片烧掉了。
我单手托住下巴看着照片一点一点成为灰烬,原来这个考验也不是这么难。
「你都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吗?」
也许是严楚绍的话让这个考验变简单的也说不定。
突然,火熄了。
我皱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的背景被烧掉了,牵着瑋真的我也被烧掉了,瑋真却还在,整张照片像是被烧成了瑋真的纸娃娃。
这代表什么?
我面抽的看着手中的瑋真纸娃娃,我都好不容易把你点燃了就给我乖乖烧完啊!
叹口气,我把纸娃娃拿给严楚绍看,跟他解释经过。
「我尽力了。」我垂下眼敛,等着他说些恶毒的话来讥讽我。
「嗯。」
嗯?就只有一个单音?没有「你是废物吗?」或是「连这都做不好。」这种令人恼火的话?
我疑惑的对上他的视线,随即愣住。
房内的日光灯在他头上照耀着,他的唇抿出弧度。
他笑了,浅浅的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笑,可是他是第一次对我笑。
为什么?我明明没完成训练。
彷彿被肯定了一般,我被感动的眼眶发酸。
我眨眨眼,觉得他笑起来满好看的。
所以我应该要跟漫画里的女主一样,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应该多笑才是」。
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别笑好不好,我鸡皮疙瘩掉满地。」说完还搓了搓手臂。
他马上变回冰块脸,狠瞪了我一眼。
「剑道训练从明天开始。」
少女漫画什么的,根本一点feel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