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将军元命得势,口齿伶俐连昏君都听信于他。」刀娘说完饮尽一杯小酒。
「非但如此,他与贪官却不同路,据说近日推翻不少贪官。」
「如此,这人定是二派之外,不贪不反,定定效忠昏君?」
「那可真是瞎了他狗眼,昏君有何效忠价值?」
见那恶人一言一语争相发表,声音却只有房里能听见的程度。
「未必,或许他想成王……」水军总算开口。
「那军儿怎想?他可有成王资质?」刀娘战战兢兢问起。
「他若成王定是好过昏君百倍,倒不反对。」水军态度淡漠,看是真不介意那人成王,见此眾人才又纷纷开口。
「得看那人对大恶城的态度如何!」
「若他容不下咱大恶还得了,还不用那十万大军踏平大恶!」
「不,见他上次退兵只为换得唐柳一人,可真稀奇。」
眾人望向水军,毕竟他还未提过进宫之后所发生的细节。
「那人尚且与我合作,定是不会踏平大恶。」水军浅笑而语,却没打算解释更多。
「是阿,不如与他谈谈或许他是倒向我军也不一定。」
「目前相谈尚早,以免唐寒彻对他起疑反而出招抢了大将军之位,那才真难对付!」水雾算是知情之人,这时总算提出完整分析,正巧是水军心中所想。
「照四弟说来要到何时才合适?」刀娘总是心急。
「那自然是……」水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自然是坐等元命而已。」香凝鲜少出声,此时突然传来话声,带着一抹难测笑意。
「三嫂此话怎讲?」
「元命既然驍勇善战,尚且有智之人,率军而来竟突然灭了唐柳七万兵马,已是立场分明,掠夺大将军之位定是野心不小,有朝一日必当寻得里应外合之人,届时大恶城主再行出面便可,三郎可是如此计画?」香凝说完不忘看向那人,已表尊重。
「呵呵,」水军浅笑几许,又说:「凝儿所说便是我所想,如今应当拟计他日倘若与其联手该当如何。」
「那就不主动出击了?」
「唐寒彻被我废了一腿,暂时不能逞威风,待弄清元命心计再行出击不迟,你等暂且开始训练手下兵马,待来日开战令其驍勇善战才是。」水军淡漠交代一声,拿起茶杯悠悠啜一口,那便是示意眾人讨论至此,而后恶人分批离开客栈,香凝自然跟在水军身后。
「你可真伶牙俐齿,我正苦恼该如何说起。」水军一点不想否认自己表达能力略逊身旁女子一筹,连忙悄声讚誉,香凝莞尔一笑也没谦逊反驳。
「咱那竹屋外,池水宽深了些,可里头空无一物,看着总觉可惜。」香凝在黑马上嘀咕,就怕水军真没听见。
「那倒简单,到湖边取来荷花种着可好?」
「好啊!」香凝闻言,即刻笑开应和。
水军立即策马转向,向北往那独他熟知湖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