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一阵强劲的夜风吹过,使得敞开的门扉砰一声关上,怎料科学能够解释的一着,竟吓唬住了那个有至少六尺高的男人——「赫!怎么门突然关了?!」
亲眼目睹他惊恐转身瞅着大门看,她没好气地道:「刚巧有风吹过就关了。」
她原以为他是故意装害怕搞气氛,怎料轮到他洗澡时,他进去卫浴间没多久,她就听见门后有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纵然觉得他长得这么壮犯不着她来费心,但她还是忍不住动身走去敲门关心关心。
「你怎么——」「了」字还没有机会成音,卫浴室的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致使她用作叩门的手落在结实的肌肉上头——
尷尬的事来得有点突然,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她便被那个腰间只围着白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猛滴水的猛男抢白:「里头有人——」
楼格格慢了大半拍才反应过来,半信半疑地道:「下?怎可能?」有贼人吗?爬水管闪人?可能吗?她卖力探头探脑,但探不出半个鬼影来……「没人啊……」
「真是有人影——」他言之凿凿地道,神色惶张:「我听见气窗外有声音——」
什么气窗外有声音?他的说词怎样听都像是疑神疑鬼……「你以为有鬼?」
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耿子騫激动反驳,发尾的水滴滴答答的:「我才不——」
柳眉一挑,楼格格故作惊慌的指着他的身旁,语带暗示地道:「你旁边有——」可她还没把话说完,便被紧紧抱住,还要被反覆奉劝:「别乱说话,什么都没有——」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赤条条的上半身又湿漉漉,弄得她的睡袍也湿了些少,但她没介意,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说笑而已。」
怎料那个平时经常开玩笑、闹着玩的男人竟然生气了,还丢下她一人,大步流星的回到她的卧室里,来个大被盖顶,意图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
看得楼格格哭笑不得,爬上床,笑问那团突起的物体:「你是在生气吗?」
几乎是下一秒,被子传来一把闷闷的男嗓。「我没在生气——」
眼见他死不肯把头露出来,楼格格大剌剌地跨坐在那团物体上,跟那团物体说话:「那你在台大有没有听说过一件骇人的真人真事,话说有一个男学生跟你一样是读台大的,他带女同学排队玩恐佈屋时,看到放在外头的海报,批评里头的小女生长得不可爱,令小女生很不开心,所以小女生就跟男学生回家了……」
感知身下那团物体有颤抖跡象,楼格格恃着他看不见她就笑得很开心,继续阴森森地道:「那个男学生还以为自己把女同学带回家,殊不知带回家的是……」话尾正要拖长,被子被掀开了,某人慌张的面容展现在眼前:「你可别跟我说……」
亲眼目睹他反应夸张,楼格格失控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的反应很有趣……」
意识到被整,耿子騫恼羞成怒,板起脸,为严重受损的男性自尊开骂:「你心理变态——我要是吓到不举,就唯你是问!」
「这个世界根本没鬼,不是有人曾这么说吗?」她马上搬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你——」耿子騫自知理亏,没辩驳,拉高被子继续当缩头乌龟:「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可她却无良的拉着被子一角,不让他遮脸,逼得他得双手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