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女尊国当太监就很爽,汝国太监长期占据南北国太监羡慕榜榜首。
几个离开南国行宫的近侍小哥哥一路上群情欢腾,更加肆无忌惮地讨论南皇。
想他们虽是汝皇侍从,到底是伺候人的贱籍,身份卑贱如蝼蚁,竟意外获邀到南皇御前与之共饮一壶茶水,共吃一碟果脯,还与之天南地北不痛不痒地侃上半天大山。
南皇亲民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在他们中间的人气水涨船高,成为他们交口称赞的别人家的皇帝。
讨太监喜欢大概就是南皇此生的人设了,不接受反驳。
韩书封被近侍们簇拥在C位听他们话里话外狠夸自己的心上人,心里爽是爽,不过肯定没有跟她独处来得爽。
走出南国行宫一段路后感觉差不多了,站定,惊讶地低呼:“呀,皇上赏赐的玉佩不见了!”摸遍全身,着急上火,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封主子别急,肯定掉在这附近了。”一个近侍招呼左右,“大伙儿快四处找找。”
弯腰一阵刻舟求剑般地瞎找,半晌终于有人开窍了:“咦,是不是掉在南国行宫里了?”丢个眼色给其余人。
几个共事多年的职场同僚一点就通,纷纷附和:“肯定是掉那里了!”跟着就善解人意地建议,“封主子走回南国行宫问问,咱们在这里等你。”
他们有成人之美的眼色,韩书封也不是那刻薄之人:“哥哥们已经出来太久,再因为等我而晚回去会遭总管责罚的。别等我,你们先走,我拿上玉佩就抓紧赶上你们。”
一个近侍绽开内涵的笑意:“谢封主子怜惜咱们几个,咱们就斗胆先回去了,封主子也别太赶,待到事情办妥再走也不迟。”
韩书封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羞答答嗯了声,匆忙逃离他们颇有深意的视线。
近侍们重新移动脚步,八卦的主角也换了个人:
“嘻,封主子脸都红了,八成是瞧上南国皇帝了。”
“唉,瞧上有什么用,皇上要把他留在北国。”
“啊,你从哪条缝听到的风声!”
“嘘,小声点!皇上还没告诉封主子,要是从咱们口中走漏了风声让封主子知道,他性子烈,万一坏了皇上的好事,咱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用气声问)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在皇上跟前值夜班的女官听见皇上跟大臣的谈话,然后偷偷告诉我的。”
“等等,女官为什么会告诉你?哦,你们……嘿,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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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是她先勾搭我的!”
说着说着,话题便猝不及防往奇怪的偷情方向发展,皇庭秽乱的事不写也罢。
话又说回来,敢情小狐狸精和亲的事,上至他的皇帝姑姑,下至卑贱的女宦官侍从,上下皆通,就堵着他这道中间环节。
话分两头,韩书封杀回到南国行宫宣称自己的玉佩落在这里,让帮忙找找。
这个回马枪的借口把齐帝君无语笑了,心里暗骂汝国的狐媚子不把咱们南国的傻皇帝狐媚到手还轻易不肯收功了!
关键时刻鉴婊大师遥爷偏偏不在,这里有块又绿又粘人的绿箭口香糖亟需他消灭呢。
梵花一看丈夫脸色风云变幻,赶紧跳出来和稀泥,从背后推着他的双肩将人推向后殿:“小郎再去处理一会儿公文,汝国小郎君由朕来招待。”
齐小郎边被她推着走,边回头冷飕飕提醒她:“别忘了你刚才说自己不会见一个爱一个!”(这话你也信?)
梵花脸不红气不喘地:“忘记吃饭也不会忘记这个!”
隔开两只不对付的大小狐狸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里太监已经找到被韩书封扔在桌下的玉佩,呈给她,她再物归原主,还大智若愚地:“呵呵呵,东西还真落在这里。”
“梵夫人,我其实……”韩书封直挺挺站在她面前头垂得低低的,摩挲来摩挲去玉佩上精美的纹路,咬牙和盘托出,“我其实是故意将玉佩扔在这里的。刚才人多,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交代完犯罪事实,脸瞬间涨红,羞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他偏执地认为既然喜欢人家就该对人家坦诚相待。
别什么都说啊傻小子,爱情就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
梵花活了两辈子,断不会跟他计较这种小事,挑起他尖俏的下巴,红润的清纯脸蛋令她浮想联翩,没有批评他因为想见自己而耍的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反而怀念起来:“朕想起当日在尘城面具摊前你也是像此刻这般脸红扑扑的,不过当时应该是被朕气红的。”
她主动聊起两人的初遇,韩书封心里发酸又泛甜,也懊悔自己当日不该那般凶神恶煞蛮不讲理,赶紧亡羊补牢:“封儿当时不懂事,平时没那么凶的,梵夫人千万别误会。”忙不迭地又道,“梵夫人送的面具封儿一直有好好收在汝国的家里。”
柔弱的娇美模样让人觉得这样的男孩子就应该被人疼被人爱,也让梵花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大猪蹄子,牵起他的手挨着坐在罗汉床上,挤眉弄眼道:“面具你没扔掉呀,朕可真受宠若惊。”
皇帝,注意点你的节操余额,不娶勿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