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赫骇然看着沉羲遥,眼中是不解与悲愤。
“皇上,您不能这样??”他双手紧攥成拳,脸色青白。
“朕怎么不能?”沉羲遥话音未落,我只觉得脖上一凉又一疼,温热的yè体缓缓淌下。
羲赫几乎要扑上来,被张德海死死拦住。
“喂是不喂?”沉羲遥盯着羲赫,声音瘆人。
羲赫痛苦地闭上眼睛,张德海将yào捧到他面前:“王爷,这yào无论如何娘娘都得吃,不如将坏处降到最低。”
羲赫拳握得很紧,紧到能听到嘎巴的响声。终于,他松开了拳头,从张德海手上接过yào。
“你说的很对,张总管,要将利害想清楚。”
他端着yào缓缓向我走近,我一直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惊恐地看着他,连连摇头。
他将碗递到我唇边,满面悲伤,我别过脸去,眼泪哗哗地流。
他的手哆嗦着,麻木地将碗倾倒,我紧紧抿起唇,不让那不详的yào汁进到嘴里一滴。
沉羲遥突然推开羲赫,掰开我的嘴,他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碗,直接灌进了我的喉咙。
我挣扎着,尝试将那些yào呕出来却是徒劳。片刻功夫,只觉身体深处传来疼痛,一点点蔓延,一点点增强。我的手无力的向前伸去,羲赫被三个影卫按在地上,沉羲遥冷冷地看着我。我向前爬,只想离开这地狱,离开这面目可憎的我的夫君,离开这令人绝望而害怕的鬼地方。
门那么远,下身温热的yè体流出,我再无力气,眼前一黑的瞬间,门被撞开透进明亮的光,一个身影踉跄地跑进,她的声音听起来彷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皇上,娘娘是无辜的!”
光消失了,一切都归于黑暗。
我醒来时,只觉得一身濡湿令人不适,口中焦渴难耐,迫切地要一杯水喝。
“有人吗?”我掀开帐子,外面空dàngdàng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根蜡烛燃在窗下,发出微弱的光。
环顾四周,不是冷宫,不是废园,竟是坤宁宫的寝殿。
“来人!”我努力支起半个身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可那沙哑的声音再大不了。一动,下身传来剧痛令人眼前一花。
喉咙中的灼烧感令人渴得发狂,身体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心里空dàngdàng的,我挣扎着下了床走出去,好像幽魂一般向外走去。
寂静的宫殿里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没有一个人,我沿着长廊走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字盘旋不散,像牵着木偶的线一般带我走了出去,走出大门,走过宫道,走进御花园。
水??
没有月亮,甚至疏朗淡薄的星光也消失了踪影。却有风,一阵紧似一阵得吹来,吹得我瑟瑟发抖。一眼望去,那颓然的枯花败叶被风扬起,如同飞雪一般纷纷扬扬而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