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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在这儿。”我看着他走近:“这里是不是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刚才我看到一抹红色,难道我开了眼还能看错?
    “刚才有来串门的,你一来,他就走了。”他看了一眼孩子,想伸手又怕吓到,忍着很是难受:“我的孩子,他怎么不笑啊,是不是过的不好?”
    那大爷急忙接话说过的好,一边说一边烧着纸钱元宝,又让这孩子对着烧着的小火堆磕头,证明孩子确实过的好,也没忘记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你都看到了,该走了吧?”这种事情不能拖,我一面点了三炷香,一面准备随时探路送他走。
    他不仅看到了还听到了,幽幽的哭,哭声传出老远去。
    我心下不忍:“你快走吧,你不在世间留执念,孩子七魄自然齐全,以后少不了供你,别给孩子留什么阴影。”
    “多谢姑娘成全。”他对我拜了一下,转身。
    我念着往生咒,感觉那梵音带着他走,一旁忽明忽暗的火苗,也随着东西的烧完而尽数散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那孩子已经睡着了,睡相香甜,看的我都困了。
    “明天找几个人去里面把墙砸了,找个面水的地方埋了,回去吧,这孩子醒来就好了。”我收拾了香炉,跟在他们后面。败独壹下嘿!言!哥
    “没想到你还真有天分,做的像模像样的。”安泽在外面等着,一件我出来就笑道:“我还不放心的跟着,真不愧是我老婆。”
    又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鬼。没理他,我径自走。
    “我可很爱惜羽毛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了,你才见过几只?”他追过来,拉住我。
    凉意传来,我打了个激灵,他无语的松了手:“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我心里不乐意,自然不适应,可是他也没因为我的不适应就远离,我没有说话,快步往前走。
    身体忽然一轻,我吓了一跳,他嬉笑着抱起我,直言:“好久没抱你了,趁着时辰,我们不要辜负良宵。”
    还没晃过神,我已经到了卧室,他手指在我嘴唇上磨了一下。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我好累,找个借口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我先洗澡。”然后我就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我拒绝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我迟到了。
    本来晚上我第一次做法事就耗费精神,更何况我还是个孕妇,而且,他又惩罚我在梦里缠绵多次,我终究是个人,支持不了。
    “左亭,你不能因为我处处忍让你,就这么过分,设计图呢?”粟匀直接拍桌子。
    “我下班之前给你,保证你满意。”我头还有些沉,完全敷衍她的态度。如果可以,我这会儿想睡觉。
    喝了一杯浓咖啡,我开始工作,如果之前不是因为那个善鬼,我大概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粟匀吧,一边想着,一边画图。
    “今天是在这的最后一天,”忽然一声高腔惊醒了我,我才发现自己睡着了。顺着声音看,是左平:“我们中午聚餐,下午你们收拾了东西,去昊天写字楼,都知道地址吧?我们在六楼。现在,我们去聚餐。”
    其实左平这个老板,还是很随和的,不过粟匀在他手下欺下瞒上的,他真不知道?
    新来的我,这种时候那种孤独就体现出来了,人家多少都有个同行的,我却什么都没有,况且左平也没有因为我是前师侄就格外对待。
    我就默默然了,同事们都相谈甚欢的时候,我吃了个饱饭,然后就回公司收拾自己的东西。借着还有时间,我特意去车库看了看,这个时间,确实有两个男人在砸墙。
    “左姑娘,多谢你了。”那看门大爷此时精神头都转变了:“孩子可精神了,我已经给他找了个幼儿园。”
    “不用谢我,都是造化。”我看着那墙壁坍塌,里面一具蚀骨,提醒了一句:“带上手套。”
    走出车库,我被外面的阳光晃花了眼,真是个好天气,很适合搬迁公司。
    我的东西是最少的,看着粟匀要先走,我伸手扔掉了半张画稿,落在她脚下,她正好踩到。
    “哎,我的”
    我手伸出一半,本来就是为了拦她。
    粟匀低头看了一眼被她一脚正踩着的纸,又看了一眼我,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到地方给你分办公室,这些都齐全。走。”
    幸好我东西少,不然她这么拉我,肯定要绊倒:“慢点。”
    她瞪了我一眼:“你快点,老板还在等着呢。”
    我没想到会和左平做一辆车,我以为他早就过去了,而且,我是坐在副驾的,他和粟匀做在后排。
    我差点把手里的箱子扔了,粟匀竟然和他的关系这么近了,我这是凑的什么热闹?
    这种事情我就应该装作不知道,直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直到车停。
    粟匀下车稍微等了我一下,我急忙抱着箱子跟着她上楼。六楼,她什么都没带,我抱着个箱子,真是名副其实的助理。
    所以后来我的办公桌在粟匀的外间,我一点都不吃惊,因为她几乎什么都不做,都是我在做,包括打扫卫生。
    下班之后安泽来接我,看到这早就矗立在这儿的写字楼,最上面的十层是昊天集团的,人家的招牌就那么挂着,他说:“新办公地址在这儿啊,感觉怎么样?”
    我扶了扶腰:“打扫卫生呗,没感觉。”还好那间办公室不大,我又不用管外间,只有打扫好里面粟匀用的那间,不过她用我的东西那么放心,不怕我哪天反了?说起设计图了,我毕业作业还没画呢。
    “我带你去吃饭。”他替我拉开车门。
    “别,你看着我可吃不下。”我看他用着肉体,还是算了吧,我上次不知道,被他看了一顿饭,那是煎熬。
    “那我们去看电影。”他似乎兴致勃勃。我直接拒绝,和鬼一起去看电影,我没那么重口。
    “那我们去约会吧。”
    这次他不问我了,直接开车就走。
    约会?简直了,我急忙拿出镜子,先照了照肚子,又照了照他,没被其他东西附体吧?怎么今天这么奇怪?
    “保持好心情才会美丽,别这么看我,我今天可是查了很多恋爱手册的,开心点儿。”他彻底把我弄无语了,真要开心,恐怕得让时光倒退到今年初。
    烛光晚餐。我看着眼前的牛排,肚子馋虫又起,我直接把他那份也吃了,然后吃了双份的甜点和饮料。
    人生第一次烛光晚餐就这么被我糟蹋了。我一边打饱嗝一边鄙视自己,怎么就这么重口了,然后他带我到了电影院,看了一部老电影《窗外》。
    我睡着了。这种电影我怎么看得下去,而且他这约会包括了我否定的那些,现在倒好,全部都做了一遍,睁眼已经散场了。
    “回去吧。”我以为终于可以睡觉了,他却拉着我去散步。
    “你是什么年代的人?死了多少年了?用了人家的身体可还习惯?”我感觉着他的凉意,很想去买双手套啊,我好像是个受虐狂,还是重口受虐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我和你一个年代,你一直都在我心里。”他忽然俯身过来,在我唇角亲了一下。
    夜风微吹,他牵着我,路灯把影子拉的老长,老街上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路过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忙,没人知道,路边的我们,是一人一鬼。
    我忽然发现,眼前的安泽,脸型微变,竟然接近那鬼安泽的脸了!
    “怎么,不喜欢这肉身?”他退着走,晃着我的手。
    这话从他嘴里说的这么习惯,我好不适应。从没异性走的这么近,倒不是没人追我,只是我没那感觉,所以现在我人生诸多第一次都给了这只老鬼,我好亏。对于这具……我不发表意见。
    “你又这个表情,我也不想用魂体碰你,可是你魂体太弱了,孩子带不起,我想早日塑体好真正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一直都感觉不到我浓浓的爱意吗?”他捧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可惜,没有心跳。
    “你刚才看窗外入戏了吧?”我抽手:“说这些,都是虚的。”我很累,白天忙一天,还被粟匀指使,晚上又跑这么久,我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都能看到前面住处的大门了,他却一把抱住我,深情款款:“子葶,我爱你。”
    好吧,那我就直接睡了,随他说。
    他怀里太凉了,我睡的不安稳,第二天起来,黑眼圈重的bb霜都遮不住。
    拿着镜子照了照,镜子太小,我只能看到隐约凸肚,算来,有三个多月了吧?不对劲,我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安泽你给我出来!”若不是想着这镜子还要常用我就摔了,一大早的,这么玩有意思吗?
    “老婆,早饭好了。”他拎着早饭进来,温柔的笑着。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样的?我细细回想,好像是知道我要超度善鬼之后,他就不太像之前了,但在这里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魂体面对我的,很少用那具肉体。昨晚大部分我又不记得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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