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法融派来,保护众人的赤鬼使。在几天前,忽然消失了踪影。郑昊掰着指头,算算日子,差不多和自己加入鬼渊的时间,基本吻合。
而这段时间里,众人的经济来源,主要是依靠着孙思邈的诊费过活。
当然了,随着在他手底下,康复的病人越来越多,这位神医的名气,也逐渐传播了开来。
因为“业务”量的不断上升。所以,就请了离露霜,跟着他打起了下手。
当郑昊问道达摩的病情时,孙思邈脸色一暗。有些无奈的说到:“大师头部受到重击,患了失心疯。吾每隔三日,便以金针刺激其,足阳明穴,阳泽穴……颈中穴等三十六处穴位,但收效甚微。恐怕……”
“那你有没有试过,找到他脑袋里,淤血的位置,想办法将其排出呢?”郑昊没有听明白孙思邈的报告,索性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思邈看着一旁已经睡熟的达摩,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那离姑娘的眼疾,你是否……?”忽然,宇文阐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倒是好办。”孙思邈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道:“离姑娘的眼疾是因为,眼部的经脉淤阻,从而导致的先天视力障碍。我以金针刺穴之法,配上药物治疗,应该会有所好转。但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尚未可知……”
离露霜听完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对于两人间,不断迸发出的那股,恋爱的酸臭味。郑昊也只能默默选择了无视。
他简略的将自己,进入鬼渊的情况和众人讲述了一下。
“少主,这太危险了,我陪你回去吧。”不等郑昊讲完,韩忠立马插嘴道。
郑昊摇了摇头,安抚道:“韩叔,你不用太担心我。我自己还是有一些依仗的。而且,这里的一切,更需要你的帮助。另外,阿三之后将生意,操办开的话,还需要各位多担待啊。”
此时,一旁不声不响的阿三,忽然站了起来。接过话头,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自己的计划,并给每个人分配了工作。
“那个,我可不可以……”听完,孙思邈有些尴尬的说道。
“可以。之后你还是以治病救人为先。阿三这里的事情,你帮衬着点即可。”郑昊不等孙思邈说完,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孙思邈的心中所想。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阿三挠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这里的事情,之后就交给各位了。那接下来,要说说我的事情了……”
说着,郑昊从怀里取出了两块竹牌,递给了阿三和韩忠。
“这是两个不同等级的任务牌,我准备挑选一个来完成。所以我想问下,你们对这两个人,有了解吗。”
阿三和韩忠仔细看了下竹牌上的任务内容,对着郑昊摇了摇头。
郑昊耸了耸肩,伸出手准备收回牌子。本来他也就是想碰碰运气,才会有此一问。
“这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在一旁的孙思邈,从韩忠手上接过了竹牌,若有所思的说道。
“尚祖安……”孙思邈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了起来。
一旁的离露霜,忽然开口道:“孙大夫,这不是那位妇人的丈夫吗?”
孙思邈一拍脑门,将药箱里的册子拿了出来。翻到了其中一位病患的诊疗记录,兴奋的说道:“就是他了。”
郑昊从孙思邈手中接过了册子,瞬间有种看自己病历卡的感觉。
这医生书写的字啊,永远只有自己认识。别人眼里,永远都是“天书”。
“他写的什么,你分辨出来了吗?”郑昊悄悄对宇文阐问道。
宇文阐分辨了半天,尴尬的说道:“这个……真看不懂。”
但碍于面子,两人只好一边不停点头,一边仔细“阅读”了起来。
“不错不错,写的很详细。”郑昊轻轻合上了册子,递还了回去。
孙思邈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谬赞了。对了,明天我还要去复诊,师傅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正愁该如何开口的郑昊,立马拍着孙思邈的肩膀,愉快的答应了。
…………
次日清早,阿三就带着韩忠,风风火火的出门创业去了。
而睡了一个安稳觉的郑昊,则和孙思邈商量了一下,“伪装”成他的徒弟。跟着尚家前来迎接的仆从,前去对方家中前去复诊。
尚祖安生于幽州,因为父亲从商的关系。他也就子承父业,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这段时间,他的正房夫人忽染怪病。在请了众多郎中,会诊无果之后。最后找到了,近日城中,风头正劲的“当红辣子鸡”孙思邈。
当然了,原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但让他没想到是,经过孙思邈的妙手回春,他夫人的病情,竟然开始逐渐好转了起来。
今日,又到了孙大夫前来复诊的时候。尚祖安一早便,安排了家仆前去迎接。
端坐在大厅之中,看着孙思邈身旁,又多了一个“学生”。尚祖安并没有多问,恭敬的对孙思邈问候道:“孙神医,别来无恙啊。又劳烦您,为内人诊治了。”
说着,一旁的仆人便适时的,将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端到了孙思邈的身前。
孙思邈放下了手中的茶茗,皱着眉头,翻开了红布。
只见木盘上整齐的排列着三列金元宝。闪闪发亮的元宝,几乎闪瞎了郑昊的钛合金狗眼。
“尚老爷,您这是?”孙思邈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孙神医啊,这段时间多亏了您,那神乎其神的医术,我内人才能转危为安。这是我的小小敬意,还请您,务必不要推辞。”
孙思邈摆了摆手,有些不悦的说道:“我问诊从来都只收取应得的报酬。老爷的好意,我孙某心领了,这些元宝我万万不能收。”
尚祖安毕竟在是在商界,打拼多年的老油子。看到孙思邈的表情,立马就对着自己的仆人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对着孙思邈拱了拱手,略带歉意的说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神医莫要怪罪。”
接着,他寒暄了几句,缓和了下气氛之后。尚祖安也不墨迹,便亲自领着三人来到了里屋。
来到床前,孙思邈隔着锦帕,为尚祖安的夫人,号起了脉。
但不一会儿,孙思邈便满脸凝重的说道:“这段日子,有按照我的方子给尚夫人服药吗?”
“孙神医,内人的病情有何不妥吗?”听到孙思邈的话,尚祖安心中立即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