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闻言呵呵一笑:“没错!你以为你借个河图洛书之后就能把你的鸾羽月接回来?没可能的!”
花满楼说着整个人都弯下了身子,把嘴巴贴在了卿墨炎的耳边:“我给她吃了化功散,她到死都认为是你害了她,背叛了她,她痛苦着在龙焰之中求生的脸,我时至今日都仿若就在眼前……”
“花满楼,你混蛋……”卿墨炎大喊一声偏头撞向了花满楼。
花满楼相信卿墨炎已经完全被化功了,所以没有防范,结果这一下,撞得他眉骨破裂,金色的血立刻淌了出来!
“混蛋!”花满楼骂了一句,铁扇直接刺入了卿墨炎的颈中!
“你和你的锐派统统去死吧!”花满楼的暴喝声里,卿墨炎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圈不动了。
金色的血液无声的流淌着,那一双至死都无法瞑目的眼,让花满楼非常得意的发出了大笑声后,迈步离去了。
寒风瑟瑟,冰雪皑皑。
一个在九界之上曾经的辉煌,就这样以一种颓废和屈辱的姿态殒命了。
而就在同一时刻。
在九界之上的天界河里,镇妖王拉着白如月,白如月拉着大乔,大乔拽着小乔,小乔拽着叶一这样,一个拽一个的拉着一长串的人慢慢的靠近了河岸。
嗖……
天空中,一颗金色的流星急速的划过,惹得白如月本能的看向了镇妖王。
作为在九界上生存过的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流星,而是有一位高人已经逝去了。
“是你吗?”白如月知道卿墨炎的计划,知道他的真身选择用陨灭的方式来给龙族和花满楼玩一个障眼法!
“嗯。”镇妖王很平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对白如月莞尔一笑。
这一笑,很轻松,很洒脱,似乎对于那具肉身一点也不眷恋。
可白如月却是忍不住鼻头酸涩——她再一次觉得卿墨炎这个家伙的心太大了,大到敢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敢舍别人不敢舍的一切!
“别这样,不过是一具肉身罢了!等到尘埃落定,一切都会回来的。”
镇妖王轻声安抚了白如月之后,拉着众人爬上了河岸,立时一个人窜了出来,站到了他的面前。
“师兄?”白如月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楚怀天,立刻上前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师妹,别这么野蛮!”楚怀天轻声说着,表情却带着一抹强颜欢笑的意味,镇妖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即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楚怀天会意的点头:“谢谢。”
镇妖王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没说什么,白如月却是盯着他们两个看了看:“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白如月直接手指点了点他们两个。
“师妹,怎么只有你一个?林子华和燕九呢?”楚怀天早就从玉符里见过他们两个,这会儿眼扫众人里没有他们两个便立刻询问,岔开话题。
“小九九受伤之后一直在沉睡,还没有醒来,不过这都睡了一百年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至于大华师兄……”
白如月无奈的摇摇头:“他选择留在邑州了!他说血妖虽然被我们清除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冲来,他愿意守在那里,保卫人族地界!”
楚怀天闻言不由的叹息道:“师父门下的弟子都是心有大义之人,你是,大华也是,就连你那只小狐狸也是!”
这百年里,大家多次接触,所以关于白如月是凤族最后一人的事,楚怀天也是心知肚明的。
“师父他是大义之人,我们当徒弟的自然随师父!”白如月说完后,立刻开始给楚怀天介绍大家。
等到差不多介绍完了,楚怀天给了他们一个包袱后,便轻声说道:“你们暂时先藏匿起来,大哥用了身死之法,兄弟伙们现在情绪都不稳定,我正好带着他们去找花满楼一趟!”
“小心些!你们的任务是要让花满楼相信他一家独大,但注意不要折损了兄弟!”
“放心吧老大!”楚怀天应了镇妖王的嘱咐:“我早做好了各种机关,保证兄弟们看起来异常惨烈,但谁也不会有事!”
楚怀天走了,镇妖王带着大家分散开来就藏身在了天界河沿岸的水域林地里,然后静静地等待消息。
……
花满楼亲手杀了卿墨炎,又看到了天下一颗陨星的坠落,内心雀跃至极。
他回到顺龙派的辖地,忍不住举办了盛大的酒会庆祝他的宿敌被清除,人族之界再无有谁来分拨了他的势力!
“少主!卿墨炎虽然死了,但是他培植起来的那帮人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他身边的丹尊老人出言提醒。
“没错少主!那帮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底下喝酒的人也面有愁色。
“不必小题大做!”花满楼一脸运筹帷幄之色:“一帮丧家之犬而已,没了卿墨炎这个领袖之魂,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少主这么说,莫非是有了打算?”
“明日,我们就去围剿他们,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把他们给清干净了,咱们便无后顾之忧……”
花满楼正洋洋得意地说着,有斥候大声叫着“报!”冲了进来。
“少主!十里之外,发现锐派旧部之人正向咱们冲来!”
“来得好!”花满楼一听,丢了手里的酒杯大喝道:“这等省下了我一个个去找的麻烦了!小的们,这是咱们除去碍眼家伙们的好机会!等下都给我使劲的杀!”
“是,少主!”
一帮兄弟伙们丢了手中的酒杯纷纷拎着自己的武器出门纠集队伍准备迎战,花满楼则伸手拍了一下丹尊老人的肩头。
丹尊老人会意的跟着他到了后堂:“少主有何吩咐?”
“锐派后部必须斩草除根!等一下放出那两头傢伙来!”
丹尊老人立时惊愕的挑眉:“不妥啊少主,那傢伙不分敌友的,万一伤到了自己人……”
“无妨!”花满楼一脸的阴鸷之色:“只要那把那群玩意儿都给除了,我死点人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