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这个故事能感动王妃。”
霍邱文叮嘱掌柜的,一定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季寒烟等人,便下楼准备。
半盏茶后,霍邱文换了一身白衣,比起刚才红衣的妖娆妩媚,此时的他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这时的他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一句话,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样的霍邱文,让季寒烟看的有些愣神,楼下听书的女子更是哗然一片。
不过季寒烟看待霍邱文的眼神,并非是其她女子的爱慕之情。
如此装着打扮,让她觉得越发的眼熟,熟悉的名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叫不上来。
“今日我幸遇有缘人,有一个故事特地想要讲给她听,算做缘分的见证,也希望在场的观众能够喜欢。”
话落台下掌声一片,甚至有些女子没羞没臊,高声大喊说一些吹捧,爱慕霍邱文的话。
沈冉竹本能的将目光转向发呆的季寒烟,不知怎么,今日她所见之人都很奇怪。
霍邱文双手微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很快台下一片安静。
但仍旧无法掩盖那些女子眼神中流露的爱慕,崇拜之情。
霍邱文抬眸看向二楼季寒烟所做的位置,他勾了勾唇,邪魅一笑。
他的笑,勾起了台下女子春心萌动。
他打开折扇,放在胸前的位置扇了扇,雌性而又好听的声音脱口而出。
“在江湖中曾出现过一名风华绝代,风靡万千的女子,她能文擅武,知书达礼,且又气度不凡。”
“她的出现惹得江湖一阵骚动,不少男子为了寻求那女子,不惜打破头颅,挣得鱼死网破。”
“为此江湖还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若得美人垂怜,宁愿九幽走,宁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所有男子都将她视做为仙女般的存在,只可远观不敢渎读。”
“怎奈女子命运多厄,天妒红颜,没多久女子忽然从江湖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
“然而女子不知,自她消失以后,一直有人在苦苦找寻她,为期三余载,却不曾放弃分毫。”
“那人得知女子喜爱听戏,不惜花费大量银两在江湖中买下好几座宅子,将其设置为茶楼。”
“且二楼不得对外人开放,只为等那女子出现。”
“茶楼的主人说过,什么时候他等来那人出现,什么时候她回来了,便将二楼对外开放,为了庆贺,茶楼为此免单三日。”
霍邱文合上折扇,欣喜的笑着:“而且那人回来了,我便履行主人承诺,免单三日,从此大家再也不用挤在一楼喝茶听书。”
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不少人争抢着朝着二楼跑去,生怕晚一会就会没有位置。
很快一楼的人散去一大半,不在似刚才那般拥挤吵闹。
霍邱文趁着众人紊乱之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二楼,走到季寒烟所在的包房。
季寒烟一直沉溺在霍邱文讲的那个故事之中,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霍邱文口中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她。
曾经的她也是江湖中风靡一时的人务,后来因为画灵阁被灭,她忽然消失三年。
“不知道在下的这个故事,可有感动到王妃?”
霍邱文的话将季寒烟拉回思绪,她微微一愣,错愕的看着他。
“刚才公子找寻那人,可是我?”季寒烟脱口而出,说完连她也被震撼到了。
她怎会忽然这般询问,也许仅是经历相同。
“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王妃何必当真。”霍邱文意识到他因为一时冲动,险些犯下大错,为此尽可能的在拟补。
今日他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冷千寻知道后,会不会责怪他。
沈冉竹转动着茶杯,她能感觉到霍邱文故事中那个女子,便是季寒烟,可是他为何偏要撒谎呢?
可季寒烟明明是季府大小姐,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会跟血腥的江湖扯上关系?
虽然很好奇,但沈冉竹不是多嘴之人,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会强求追问。
“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只希望霍公子不要记在心上,当我不曾说过便好。”
她急忙拉着沈冉竹进来,便是为了躲避跟踪她的人。
而今在茶楼里耽搁这么久,想来那人已经离开,如此她无需在茶楼纠缠下去。
“精彩的故事已经听完,我便不多做打扰,告辞。”
她拉着沈冉竹的手往门口走,霍邱文急忙伸手拦住季寒烟去路。
季寒烟皱眉:“霍公子这是做何?”
没看到季寒烟时,霍邱文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接近她。
而今看到了,他实在无法做到置之不理,视而不见:“不知可否有幸跟王妃借一步说话?”
“我与你素不相识,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又何须借一步说话。”季寒烟果断拒绝。
沈冉竹审视的打量着霍邱文,她虽与霍邱文接触不多,但却了解他不是那种花花公子。
他做事沉稳,懂得规矩,今日这般倒让沈冉竹有些意外,这并不像他的脾气秉性。
今日他一直在接近讨好季寒烟,看待季寒烟的眼神很是炽热,给人的感觉就像很暧昧。
尽管他一直在克制,可那眼神中流露的爱慕,根本无法掩盖。
他跟季寒烟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沈冉竹又将视线转向季寒烟,她看待霍邱文的眼神很陌生,不掺杂任何一丝情绪。
而且看样季寒烟是真的不认识霍邱文,到底哪里不对呢?
沈冉竹陷入沉思,对于这位新过门的嫂嫂她很喜欢,她也能看出冷千寻也很喜欢季寒烟。
她不希望季寒烟做出伤害冷千寻的事,为此不由多观察她一会,却始终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那丝情绪。
为此沈冉竹松了一口气,她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霍公子若真找嫂嫂有事,他日有空可登府相谈,而今嫂嫂孤身在外,霍公子要求单独相谈,这孤男寡女,这是被旁人看了去难免说闲话,对兄长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