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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爱民对此心里有数,不愿纠缠,于是换了话题:“我是经过大量调查研究才做出这个结论的,你个小屁孩没看过多少史料,我懒得和你计较……你说说,我另外一本书又怎么了?”
    “那就说说你的那本诗集……”曹越觉得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就是手机,随时可以通过手机搜集任何自己需要的资料。过去曹越根本没看过王爱民任何作品,全都是刚才听课时在手机上百度出来的结果,此时信手拈来:“先说你的代表作《白云》——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非常非常白,极其十分的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这也叫诗集?这明明就是厕纸,当厕纸都嫌脏!这玩意儿要是也能算诗歌,简直是对华夏五千年文明最大的亵渎,仓颉当年要是预知后世有你这么一个人只怕也吓得不敢创造汉字了,走夜路大声朗诵你的诗歌可以让鬼神让路!”
    王爱民这首白云诗在网上可是相当有名,当然也是争议巨大,就算是不懂诗歌的人也觉得通篇废话,更何况在座的全都是中文专业学生。
    曹越话音一落,课堂爆发哄堂大笑,满是对王爱民的嘲讽。
    如今这个时代,类似王爱民这种行为越来越多,搞得人们见怪不怪,说起来王爱民也只是拾人牙慧。
    为什么要骂王勃剽窃,因为骂古人是个很安全的行为,不用担心被告,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抛出越来越多的歪理邪说,把历史上的定论全盘推翻,以谋求自身的名声。
    至于王爱民写的那些所谓“诗歌”,本就是意在出名,只要能出名,别说写这种废话诗,就算写自己老娘的情史也是可以的。
    “你就是个跳梁小丑、重生秦桧、穿越来的威震天、真人版的格格巫、毁容版的白骨精.......”顿了顿,曹越补充了一句:“凤姐也不过前知五百年,你把千年前的事都知道了,比凤姐还牛掰,你可以收拾一下准备自己永垂不朽了!”
    “你说我是……小丑?”王爱民颤抖着手指向曹越,质问道:“你……你胡说什么?我要……我要让你们学校开除你!”
    曹越摆出一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样子,正气凛然的道:“你以为这样我会害怕吗,你也说了文人要有傲骨,我这人硬骨头还是有几根的!”
    王爱民脸一阵红一阵白,实在无言以对,最后说了一句:“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著名评论家,不屑跟你你一个区区的大学生争论!”说罢,他忿忿然坐下,双脚抑制不住的颤抖。
    眼见曹越生撕文坛第一撕b,同为“专家”的张顺义有些坐不住了,冷笑一声:“这位同学,这是一节观摩课,不是你个人表演的舞台,希望你能够遵守课堂纪律!”
    曹越闻言,立即把目光投了过去:“张主编,您们的那本杂志不伦不类,说是面向青少年在校学生,然而没有一点跟校园有关的内容,充斥各类明星绯闻和廉价的伤感故事,这一次王宝强被戴绿帽子可算是把你给高兴坏了,昨天刚出的那一期有半本内容跟王宝强有关,甚至还提供了据说是王宝强捉奸马蓉现场的照片!请问,你们对青少年读者到底提供了一种怎样的价值观,青少年一代应该做的是不断充实自我并且享受生活,而你们却一直在让大家关心明星在床上的那点事儿!”
    张顺义一时无语:“这……我……”
    “对了,你还还提供追星信息和恋爱交友平台,这不是弱智吗?这年头谁还在杂志上刊登交友信息,有了微信、陌陌、无秘、超级课程表,寂寞时候摇一摇,全国各地异性朋友都有,而你们刊登一条交友信息竟然收费一百块!”摇了摇头,曹越讥讽道:“堂堂青少年杂志变成了婚介所,跟电线杆子上那些重金求子的广告有什么区别!你们不知毒害了多少青少年,不赶紧回去整改,竟好意思坐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奉劝你一句,有这个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出版总署吧!”
    曹越话音落地,教室里的学生们嘘声大作。翟宏志更是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问同桌:“那《豆蔻之年》哪里有卖,我要去买一本!”
    曹越说出来的依然都是从网上获得的信息,事实上,杂志社此时已经接到警告,张顺义心里当然有数,所以讪讪扭过脸去,不敢再说话。
    教育厅副厅长于亚南已经出离愤怒了,“噌”地站了起来,声若洪钟的说:“这位同学,你太放肆了……”
    曹越走到于亚南面前,保持着微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打断了于亚南的话:“最近网上似乎流传一些对你不太好的视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尽管曹越的前一世没有手机这种现代科技产物,如今的曹越却已经成为玩手机的高手,在网上搜集了今天到座所有专家学者的背景资料,结果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是清白的,屁股后面都是一大堆烂事。
    关于这个于亚南,最近日子不好过,网上流传着几段视频,内容是他跟女下属先是69然后老汉推车再然后隔山打牛。
    昨天,教育厅宣布组成调查组进行调查,一旦事情坐实,于亚南必定丢官罢职。
    于亚南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惊,脸色变得苍白,直觉的认为曹越可能是通过什么途径掌握了自己的犯罪证据。于是他不敢再说什么,无力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秋雨不甘寂寞,接茬说道:“这位同学满口胡言,毫无修养道德,难道菁华大学的学生就是这个素质,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句话给其他专家学者鼓了把劲,众口一词,纷纷指责起曹越。
    如果曹越是教师,被这帮权威如此指责,今后的教师生涯恐怕没什么可混的了。但曹越只是个学生,而且是个非常平凡的学生,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帮专家学者对曹越完全无可奈何。
    唯一能对曹越有点威慑的是导员,此时陈冠稀傻傻的看着曹越,根本搞不清楚情况,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秋雨先生,嗯,这应该是你的笔名吧,别说,还真是人如其名,看你这样已是立秋,眼看就要入冬了!换句话说,你是个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曹越面无表情的看着秋雨,说出的话字字剜心:“别光顾着指责我,你自己又算哪根葱?你身为所谓学者,在学术上既无造诣,又未曾教育出栋梁之才!你这个名头的来由,只是在文化界混得资历够老,又发表几篇颠三倒四的文章,话说你发表那些东西,要请出版机构的人吃多少次饭?要自己掏腰包拿多少版面费?人家看你年纪大了,这几年又到处操劳,什么娱乐节目都能看到你活跃的身影,尊称你一声学者不过是客气罢了,你还当真了?”
    秋雨一张老脸不禁涨成通红,激动地说:“这位同学,我发表的文章都经过苦心研究……你……你这样乱喷狗血,当心我告你诽谤!”
    “告我?”曹越压低了声音,语气似笑非笑:“只怕不久就有人要告你剽窃了!”
    文坛上对秋雨一直都有抄袭的指责,秋雨听到这句话跟于亚南一样,也以为曹越手头掌握证据,顿时不敢再说,一挥袖子坐下了。
    既然已经开战,曹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战火烧到同来的作家凝铁头上,尽管对方根本没招惹自己:“你在那看什么看?我还没说你呢,写的什么狗屁小说,充满色情和暴力,把袒胸露背当卖点,你和张顺义那个骗子一样,都是屠戮青少年思想的刽子手!”
    “你……说我什么?”凝铁头皮发麻,眼睛充血,愤怒无比:“屠戮青少年思想?”
    这场辩论用去了很长时间,此时刚好下课,说来也巧,刘旭吹着口哨从外面走进来了。
    这位体育委员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平常也不怎么认真上课,从来是把教室当做旅店。老师们从来也懒得管他,任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曹越见状,当即把手一指:“你们看,眼前这位同学,本来热爱学习,一心向上。但就是看了凝铁的书之后,整天抽烟喝酒,旷课打架,眼看就要沦为一个不良少年……”曹越说着,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同时向刘旭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从上一次对付野马帮能看出来,刘旭跟曹越关系不错,对同学也很讲义气。
    此时刘旭根本不知道这节是观摩课,更不知道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刘旭的脑筋转得很快,听到这句话之后马上配合起来,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来了个现身说法:“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看……那个谁的小说,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曹越轻轻叹了一口气,颇为欣慰地说:“哦,原来看了凝铁的书,那就怪不得你了!她的书就是大毒草,年轻人的自制能力比较差,当然要受到不好的影响!我就从来不看,你只要以后也不看,在同学们……当然还有老师的帮助下,你一定可以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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