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戚姑娘受到委屈,冷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戚姑娘再好的女子了,再也没有比戚姑娘更配得上她的墨儿的女子了,也再也没有比戚姑娘更爱墨儿的女子了。
她不能接受她的墨儿对戚姑娘移情别恋。
“为父也是这个意思。戚姑娘和你在地宫已经历经考验,儿媳,我和你母后只认戚姑娘一个!墨儿,世上美色多诱惑不少,你要慎重自觉。为父也曾三宫六院最终还是意识到只有梧桐我妻是真爱,想来曾经的风流也很是愧对你母后。”
“老东西——”寂梧桐嗔怒。
青墨也一愣神儿,随即明白过来,拉住寂梧桐的手,虽然拉住的是感觉上的虚无,但她知道那里有母后的温柔的手:“母后多虑了。墨儿的心房不大,真正放进心里住下的只可能是一个人。墨儿嘴里的呆瓜就是戚姑娘,只因她是人胎凡体,心软性善,故而总是做出令我担心之事,故而叫她呆瓜。”
“哦,如此,母后和你父皇便放心了。只是你今天怎么在此?虽然这一天我和你父皇想都不敢想。墨儿,只是戚姑娘何处?母后方才找了一圈没有看见戚姑娘。”寂梧桐放下来心,温柔的笑容又浮现脸上。
她手上有孔雀石,驱邪扶正,因而能看穿青墨的障眼法,看出青墨的真实面孔。
“呆瓜,和我失散了,墨儿这不正要进城里去寻找她呢,就是怕露出本来面目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因而用了墨儿曾经的下人的面孔。”
“哎呀这还得了,墨儿你一定要尽快找到戚姑娘,这里是妖界,京都又是潜流暗涌藏妖纳怪的地方,戚姑娘毕竟是个凡人,怎么应付得了太多妖界的法术。哎呀,这可令人担心。”寂梧桐一听到戚姑娘失联了立刻心神焦虑,度戚姑娘她不仅仅还是喜欢更是感恩,戚姑娘要是有什么意外,三长两短,她都会自责自己没能力帮上她。
“墨儿,你因何非要在京都里找戚姑娘,难道是有什么线索?”戾帝比较冷静,沉声问道。
“是的父皇。墨儿听到消息说三天后当今妖皇的封后大典,皇后就是呆瓜的名字。所以,墨儿必是要查个清楚,一看究竟,若是的话,呆瓜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怎么会来到灵狸身边——”
“灵狸!”戾帝忽然皱起眉头,脸色冰冷暴戾:“墨儿,当初逼父皇宫位的是大太子和沙豹,但是灵狸早就是野心勃勃,所以当初父皇才将他封地封在边远地界。
父皇后来听说幕后挑唆可就是灵狸,大太子和沙豹只是棋子罢了,螳螂捕蝉得利的是灵狸这个黄雀。”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灵狸对人疑心深重,尤其对他,总是隔着距离和监视。
“父皇,墨儿知道了。”青墨按住父皇的手,沉声道。
一句知道了,在旁人听起来没什么稀奇,但是对青墨来说,便意味着,你,已经得罪我了!
灵狸,此番你蛊惑了我的呆瓜,前番又谋夺了我父皇的江山。这加在一起可就由不得你们再欺瞒世人,也不容他青墨再与世无争了。
“父皇母后,墨儿送你们回住地吧,待墨儿在京都办完事便送你们去宁真洞闭关修炼。”
“好,墨儿且把这孔雀石带着,这方印,能招得之前戾帝时期的元老助你一臂之力。”寂梧桐取下指间的孔雀石,依依不舍。
“母后多虑了。现在母后和父皇元神初聚,有孔雀石防身墨儿才放心,墨儿自有护身之宝。”青墨将孔雀石重新带回母后手上,此时天色已经渐亮,青墨将戾帝和寂梧桐这两个魂魄送归戾帝墓中,出来,曙色初透。
他的心多了一分踏实也多了一分沉重。
从此就知道了父母的下落,父皇母后并未消亡死去,只是被前朝的恶人作法破了魂魄,如今魂魄已聚,待将来宁真洞里父皇母后修出内丹,便可如常生活。
这几日再将呆瓜救出,不管呆瓜中了什么异术,假以时日他不信世间没有解药。
此时,他潜出皇陵,在和乌金约好的午时碰头,听他进宫探得的消息。
鸡鸣,京都城门大开,街上开始涌动着各色的人流,大都以进城买卖的,大户人家出来采买的为主。
青墨随着人流往繁华路段行走,不久便看见皇宫门口的广场上,红绸搭台,高台威仪。周围御林军巡逻严密。
“老伯,这是作甚?”青墨递上铜钱,拦住一个挑担卖馍的老头问。
“哎呀你这小厮,外地来的吧,再过两天这里就是皇上的封后大典之处,没看着正对着祭坛吗,祭天祭地。”卖馍的老头塞给青墨两肉包子。
“哦,这样啊。当今皇上继位至今可是一直没有封后呀,不知道谁家的女子如此得宠。”青墨试探道。
“这个,据说身份神秘,皇家之事岂是我们了个乱讲的,走吧走吧,当心别在这惹事。哎,两个馍你够吃吗?要不在来俩?”
老头伸手拦着青墨,自己也往胡同里拐去。
“也好,再来俩个。”青墨见他好心,又递上一枚铜钱,也跟着走到胡同口进了一家茶楼,要个座位,有意无意的看着皇宫的方向。
午时,京都护城河边的小树林,青墨赶到的时候,一只大白雕已经落在林子里的岩石上,身边还有几个小娃娃在逗弄这只罕见的大白鸟。
青墨也拿着两个肉馍走过去赶走几个小娃,佯装喂鸟。
“怎样?”
乌金一口叼住先吞咽下两肉馒头,小声道:“挺住了,真是戚姑娘,一模一样,只是,她不认识我了,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
“啊!果然!”青墨脚下一滑,霎时忐忑的心犹如沉入水底一般,冰冷透骨!冰冷到说话都疼。
“你,确定?”是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