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越发的契合,江非锦知道黎秋白的每一个敏感点,也明白他每一个表情动作背后的含义,每一次的深入探索,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品尝,愉悦到达心尖,触及大脑。
江非锦想,就这么下去吧,只要黎秋白还在他身边就好,在他能够碰到的地方,他早已习惯了周围有黎秋白的气息,在十年前那个下着雪的除夕夜,在少年时期每一次的怦然心动,在梦中人第一次有了真切面容的时刻,他无法放手,眼睁睁的看着黎秋白和他渐行渐远。
江非锦只知道,他想要得到黎秋白这个人,完完整整拥有他。想要就要伸手去抢,这是江非锦刻在骨子里的认知,等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江非锦容不下一点差池。
江非锦对于有人在暗中偷拍黎秋白的事很重视,让人去彻查,黎秋白不在意,江非锦只能替他在意。
四月份中旬天气回暖,黎秋白因前几天不注意添衣,夜里又胡闹,一时得了感冒在家休病假,黎秋白虽表明不用休假,但黎修明还是让他在家休息,等病好了再去上班,左右他待在公司也是闲职。
这场感冒来得轰轰烈烈,黎秋白脑袋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一天,傍晚时分被江非锦叫醒吃饭。
不用。黎秋白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生病让他变得比平时少了几分耐心。
他感到床边往下陷了陷,是江非锦坐在了床边,他拉开黎秋白的被子,口吻平淡:今天吃过饭了吗?
他看着黎秋白还穿着睡衣,就猜到他今天没有起来吃过饭,黎秋白很少生病,一生病就会病上一两个星期,脾气还特别差,不爱理人,这点倒是没有变,江非锦从这点上,找到了些许的熟悉感。
不吃饭,那就吃点别的吧。江非锦俯身伸手就要拽他的衣服。
黎秋白睁开眼看着他,我吃饭。
这么说着,他却没动。
江非锦一手将人从床上捞起,架在肩上带他去客厅吃饭,黎秋白也懒得挣扎,随他摆弄。
黎秋白生病这些天,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两人那若有若无暗藏锋芒较着劲的气氛都好了很多,江非锦也没那般索求无度了,每晚都只搂着黎秋白入睡。
黎秋白见状虽不明缘由,但终是看到了进度,江非锦没有那么恨他了应该吧。
这天上午,江非锦刚出门上班没多久,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黎秋白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算得上是熟人的年轻男人柳诚。
那个在生日宴上的后花园抱着江非锦的男人。
第15章 霸总的爱人15
黎秋白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推到柳诚面前,随后懒散的窝进沙发,生病并没有将他显得憔悴,反而多了几分慵懒,嘴角似笑非笑的扬着,从容淡定。
我今天来,就是想劝你离开江哥的!柳诚开诚布公道,清俊的面容紧绷着,背脊都挺得笔直,来势汹汹的模样。
黎秋白没受影响,只微微挑了挑眼看向他,哦?
你配不上江哥,而且你也根本不喜欢江哥!柳诚气哄哄道,像只炸了毛的猫。
黎秋白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看向他,我配不上,谁配得上?你吗?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是不将柳诚当回事的姿态,柳诚被他这话气的不轻,说话都磕磕巴巴了。
你、你别太过分了!
黎秋白轻笑一声,发照片给我哥的人,是你吧。
柳诚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忙否认:不是!
怎么不问问,是什么照片?黎秋白道。
柳诚知道他住在江非锦公寓,又喜欢江非锦,那么他发出照片是有可能的,他本来也就七八分把握,倒是想不到柳诚这么不经炸。
柳诚恼羞成怒,你到底想要什么!江哥那么好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待在他身边!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番话?黎秋白静静的问。
柳诚:你管不着。
黎秋白:那你也管不着我。
柳诚:
他瞪着眼睛看着黎秋白,黎秋白半磕着眼没睡醒一般,还打了个哈欠,语气依旧是温和平稳:没别的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柳诚瞪大眼睛,咬了咬下唇,一场来势汹汹像是虚张声势,而实际上他也的确只是在虚张声势,你根本就不知道江哥有多喜欢你,你只会糟蹋他的心意,你这么做,真是太卑鄙了!
黎秋白闻言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只扯了扯嘴角。
他见过江非锦对待喜欢人的态度,对柳诚的话也没当真,他道:你要真喜欢江非锦,就多将心思放在他那,从我这入手没用。
黎秋白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从旁边拿过一盒烟,抽出一支烟点上提神,你要知道,你今天单独背着他来找我的举动如果被你江哥知道,恐怕你江哥不会太高兴呢。
柳诚自然也是清楚明白这点的,他气呼呼道:你威胁我!?
谈不上。黎秋白说,你不喜欢我,我也没见得多喜欢你,别来挑战我的耐心。
柳诚敢就这么来,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底气,他咬咬牙,你们黎氏不是想要我们柳氏的那个项目吗,只要你答应我离开江非锦,我就把那个项目交给你谈,你在你哥影子下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忍耐够了吧,这个项目可不小,只要你谈下来
他嘴上不停的说了一大堆,黎秋白把烟拧灭,轻笑一声:小孩,你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跟着江非锦创业了,这方面,我可比你懂得多。
言下之意便是别拿你那些皮毛功夫出来丢人现眼。
柳诚脑子一根筋,黎秋白也不知是该说他单纯天真还是傻。
柳诚:你!
柳诚离开时,带着一身的怒气,只觉得黎秋白不吃敬酒吃罚酒,既然他这般不识相,他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黎秋白微信上收到了高中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的信息,对方要结婚了,邀请他去参加的结婚典礼,日期在三天后,黎秋白没什么事,便给了回复。
对方又问他知不知道江非锦的联系方式,自从出了高中之后,江非锦就和过去的人断了联系,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没有江非锦的联系方式。
【杨天安:我记着你俩关系一直挺好来着。】
杨天安没在A城发展,他们毕业后几次同学聚会聊天聊到过江非锦毕竟当初江非锦在他们学校也属于风云人物,杨天安也只隐约知晓江非锦现阶段发展不错,不知道江非锦的具体现状。
【黎秋白:我帮你问问,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他现在挺忙的。】
黎秋白也在五年前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后来公司太忙,他也很久没有见过这群高中同学了。
倒不是他对这群高中同学有什么感情,只是维持着自身在这个世界表露的人设罢了。
【杨天安:行,谢了兄弟。】
江非锦在晚上十点多到家,黎秋白已经洗漱完躺床上了,他白天睡多了,晚上没有什么困意,便拿着电脑放电影看。
他已经不用再紧绷着神经费脑细胞去处理公司上的事务,如今的生活状态对他来说更像是退休后的安逸。
江非锦推门而入,黎秋白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放在了电脑上,江非锦却径直走到床边,西装外套扣子都没解,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没有半点下班后的样子。
今天有人来了?他问。
黎秋白偏头看向他。
江非锦伸出手,摊开掌心,上面放着一颗袖口,他道:沙发上捡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这语气就像是捉奸场景,黎秋白脑海中无端就冒出了柳诚说的话
你根本就不知道江哥有多喜欢你
有些话没当真,但不代表没有影响,当时或许听一耳朵就过去了,事后却又时不时的冒出来。
疯了吧。黎秋白心道。
嗯,柳诚来坐了一会儿。他也没打算瞒着江非锦,江非锦问了他便说,不问他也就当没这会回事。
江非锦面色沉静: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黎秋白不想解释一大堆废话,答过后继续看着电影,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顿了顿,顺嘴问道:周三你有时间吗?
江非锦:怎么了?
黎秋白:我们一个高中同学要结婚了,叫杨天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你要去?江非锦问。
嗯。黎秋白随口应了声。
江非锦抿嘴,默了默,道:有时间。
好,我会黎秋白本想说他会转告给杨天安的,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你有时间?
江非锦:嗯。
他答完这个透着冷气的回答,转身就出了卧室。
安静无人的客厅,桌上烟灰缸有着好几支烟蒂,江非锦眉眼冷淡的将烟蒂倒进了垃圾桶,回身坐在了沙发上。
他把袖口放在茶几上,眼底浮上倦意。
柳诚找人偷拍照片的事,他在几天前就知道了,也找柳诚谈过,柳诚能够这么轻易的在今天找上黎秋白,其实其中也有他的放任。
江非锦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交叉,想到黎秋白毫不受影响的状态,低着头发出一声笑。
笑自己还真是不死心啊。
黎秋白的不在意,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无论是柳诚,还是他,他的眼睛里装不下任何人,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杨天安办婚礼那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他老家在A城这边,为了办婚礼回到了A城。
黎秋白和江非锦一块到达举办婚礼的酒店,两人随了份子钱,和杨天安打了个招呼,杨天安很忙,也没聊上几句,就和他们分开了。
哎,黎秋白,这么久没见,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结婚典礼热热闹闹,他们高中同学被安排在一桌,围着一张大圆桌坐着。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这两天天气不算冷,那女人穿着一身小香风的套装,棕色偏分卷发垂落胸前,擦着大红唇,清纯又不缺气场。
黎秋白笑道:你倒是变了挺多的,刚才我都不敢认,越来越漂亮了。
在聊天的时候,夸赞一个女人漂亮总不会出错,只要说话不要太过轻浮,再加上说出夸赞话语的人还是一个俊美的男人,就分外的加分。
实际上黎秋白已经记不起女人的名字了,只是看着她的脸有几分熟悉。
女人显然很受用,笑了几声跟黎秋白攀谈起来。
江非锦离开位置没几分钟的功夫回来,就见黎秋白身旁本属于他的位置被一个女人占了,他脚下顿了顿,走到了另一个空位坐下。
他身旁一个大腹便便看着稍显油腻的男人和旁边的人道:黎秋白这小子,以前就受女人欢迎,就他那嘴会说,啧啧啧。
哈哈哈,得了,羡慕不来,谁让人家长得好还会说话,又体贴人,女生不就喜欢那一挂,当时班上那暗恋黎秋白的女生还算少啊。
江非锦垂眸,用清水洗了洗面前的茶杯。
江非锦想起了以前在校时期,他因为性格不好惹难以接近,身边烂桃花不多,而黎秋白无论是在男生还是女生中,都格外的吃得开,女生喜欢他,男生不会因为这事嫉妒他,他似乎就有那么一种洞察人心的能力来平衡,不会导致自己陷入艰难的境地。
江非锦看着黎秋白游刃有余的和那些高中同学交流着,这么久没见,本不该那么熟络的关系,被他三言两语的化解了尴尬。
有他的存在,就是耀眼的地方。
第16章 霸总的爱人16
黎秋白和身边人聊着,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他打开一看,是江非锦发给他的。
【江非锦:来洗手间,进门左手边第三格。】
黎秋白环视一周,才发觉和他一起来的江非锦不见了踪影,身旁的女人还想和他加个微信,没等她提出来,黎秋白就先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吧。那女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想着等他回来再要微信。
黎秋白离开了座位,按照江非锦说的进了厕所,里面刚好有一个男人在上厕所,他在手机上给江非锦发了消息过去。
【黎秋白:我到了,有什么事?】
他来之前特意去买了一包纸巾。
【江非锦:进来。】
黎秋白抿了抿嘴,抬脚走到第三格,门没有锁他推开了些许,还没走进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黎秋白看了眼还在放水的中年男人,挣了挣手,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拽,黎秋白身体前倾,就要撞在门上时,侧了侧身,直接进到了里面。
砰
隔间的门合上。
他还没说话,就被江非锦扣着下巴,堵住了嘴,温热的唇瓣相贴,呼吸交错,黎秋白瞳孔猛缩。
外面的水声停了,脚步声响起。
黎秋白不敢出声。
他心道江非锦这是疯了才在这里做出这种事,也没见着他喝酒。
江非锦的手探进黎秋白腰腹,黎秋白猛地擒住他的手,江非锦拉开些许距离,将他的手扣在身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外面脚步声一顿,黎秋白呼吸一滞,在他没有挣扎动作的这一空隙,江非锦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裤口。
又一阵水声,是外面那人在洗手。
黎秋白咬牙用气音道:你疯了!?
江非锦眉眼疏离,垂头搭在他耳侧,呼吸平稳的轻声说:惩罚。
黎秋白:什唔。
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下唇。
江非锦眼帘半垂,面上无悲无喜,这清冷疏离的表情和他在工作时别无二样,明明就做着最下流的事,却摆着最正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