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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这回事吗……这样?好像是这样没错。”郁灯泠语气迟疑了一下,眼珠转啊转的,随即赶紧肯定了薄朔雪的说法,打算趁机捞更多好处。
    薄朔雪更加沮丧,小小声地在郁灯泠耳边说话,仿佛赎罪:“以往你只肯跟我一起用膳,现在却没有我也很开心,这分明是好事,我却有些难受。”
    郁灯泠想了想,道:“你是说,你想跟我一起用膳吗?这有何难,明日我来叫你。”
    薄朔雪的意思当然不是郁灯泠理解的这样,但是他也只宽慰地笑了笑,不管怎样,阿灯答应来找他,能多见一会儿,也是好的,这般想着,仿佛明天都更值得期待了。
    “睡觉。”
    薄朔雪拉了拉被子,揽着郁灯泠脑袋靠脑袋地躺下去,天渐渐冷了,两人亲亲密密地贴在一处,被子里暖洋洋的。
    郁灯泠躺了一会儿,两手伸出被子来,捏来捏去,身子也扭来扭去,还不想睡。
    她以前睡得太多了,整日无事地躺在床上,现在身体好了,能跑能跳,心里也比从前有了更多向往,一点也不想这样干巴巴地躺着,想去做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睡不着。”
    薄朔雪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闭着眼张嘴道:“那,我讲故事给你听。”
    郁灯泠也不大想听故事。
    什么是最有意思的事?她喜欢的人就在身旁,最有意思的事当然在他身上。
    薄朔雪还在认真想着今晚要讲什么故事,就觉得一阵温柔馨香拂面,郁灯泠亲了上来,亲了一会儿又含着他的下唇,啃啃咬咬。
    薄朔雪呼吸一滞,微微睁开眼,柔柔看着她,眸中含着无尽爱意与笑意,同她认认真真地接吻。
    亲了一会儿,郁灯泠有点累了,嘴巴也红红的,靠在薄朔雪肩窝里直喘气,薄朔雪压着燥意,想要去吹灭灯烛:“好了,乖,睡觉……”
    郁灯泠拉着他,声音哼哼唧唧的,从鼻子里冒出来:“不要,不要,多亲一会儿……”
    薄朔雪咬了咬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忍耐范围,只得再勉强勉强自己的底线,又返回去黏在了一处。
    想要分开,本来就是需要极强的意志力的,更何况郁灯泠发丝微乱,衣襟褶皱胡乱叠着,面颊绯红,眸光湿润,原本清冷如仙的相貌沾染上艳丽的颜色后瞬时便浓稠如妖。
    薄朔雪底线的警钟不断狂敲,把自己的目光硬生生往外拔,却拔不开,一只手徒劳地伸向灯烛,虚弱地道:“我,我去关灯。”
    郁灯泠越来越难以满足,她喜欢在私下里黏着薄朔雪,黏得越紧就越难分开。
    而且她迷迷糊糊察觉到自己还想做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薄朔雪还想走开,让郁灯泠又急又失落,委屈劲一起,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滚下来,用手背边擦边哼哼道:“你对我不好,对我不好,还要再亲。”
    薄朔雪真是恨不得把命都交她手里,眸光渐渐凶起来,发了狠地捉着她抱紧,不再克制力道,深入而凶猛,又细致地掠夺了每一处。
    直到郁灯泠被亲得气力不继,迷迷蒙蒙地睡着,薄朔雪才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尖,艰难地离开床榻,借着快燃尽的烛光在屋内猛灌凉茶,感受着自己身体中一次比一次更强猛的压抑后的反扑,只余无声苦笑。
    作者有话说:
    ///ouo///
    第80章 伤身
    薄朔雪终究不是铁打的, 这般磨人的日子已接连过了七日,翌日上午薄朔雪与人议事时,终究露出了些许憔悴之色, 甚至在谈话途中,就不由自主地走神。
    下属将这般情景看在眼中, 心中当然为主将担忧, 眼下军情日益紧张,主将大人定然压力很大,身心疲惫也是很寻常的。
    正措辞想关心两句, 却见坐在上首的主将大人目光定定地落在虚空之处, 显然已经出神, 他嘴角忽然往上提了提, 露出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傻气的笑容,目光中像是坠进了一朵软绵绵的云絮一般。
    方才还紧张不已的下属:“……”
    打扰了。
    总归大体事情已经禀报完毕,下属知情知趣地起身,不再耽误主将大人的时间。
    他刚走出来,新来的军医洛其便同他擦肩而过,大步走进屋内。
    洛其来拿香梨吃,刚刚在外面一阵疯跑, 正有些口渴。
    目光瞥见薄朔雪, 洛其定了一定, 嘴中啧啧有声。
    薄朔雪回神,发现他在此处, 疑问道:“洛公子?有事么。”
    洛其身量虽然没薄朔雪高,但抬着下巴时, 目光很是睥睨, 仿佛超出世外之人, 不屑地看着六根不净的凡人。
    “啧啧,我没事,你有事。”
    薄朔雪眨眨眼,下意识地回避,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
    “多谢洛公子关心,我很好。”
    “燥火积郁,□□伤身,这叫很好?”洛其用怒其不争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遍薄朔雪,又啧啧地摇摇头,拿起桌上的三个香梨跑了出去。
    薄朔雪:“……”
    他挠了挠喉结,心想难道他真有这般饥渴难耐?洛其看错了吧,他还能继续忍得。
    不论如何,在扳倒周蓉、正大光明迎娶长公主之前,他绝不会行逾礼之事。
    薄朔雪虽不信命,但对鬼神之说终究敬畏,越是对珍重之事,就越是审慎。
    他想要他与阿灯受天地准允,神明祝福,从此以后永世安乐,再不分离。为了以后长远的日子,薄朔雪自然忍得。
    另一厢,洛其拿着三个香梨跑到草场边,分了郁灯泠一个。
    郁灯泠眉眼明媚,堪称无忧无虑,金色的晨光打在她的额发、鼻梁和嘴唇上,泛起一圈毛绒绒的白光,眼睫在光中根根分明。
    洛其杵着下巴,对着她看了又看,颇为操心地叹一口气。当天洛其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在郁灯泠桌上落了一个箱子,郁灯泠拿起来想给他送回去,箱子却没扣好,从里面掉出一本书。
    那书有详细文字,还有各种图示,对人体各处描解得非常详尽,姿势也各不相同。
    郁灯泠翻来翻去,发现扉页上还用生怕别人看不见一般的大字写着:新婚用。
    这正是适合她的东西,郁灯泠“啊”了一声,也不急着还回去了,趴在床上仔仔细细地研究。
    一看就入了神,当天的午饭自然也不记得要吃,还是一个婢女送到屋外,不然郁灯泠又要饿肚子。
    而真正饿肚子的另有其人,薄朔雪在前边儿的议事厅耐心等着,直至等到饭点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死心地明白过来,长公主早就把昨晚对他的许诺忘到脑后了!
    薄朔雪暗暗怀揣了整整半天的期待落空得干干净净,晚上换了一肚子的愤懑委屈回到卧房里。
    偏偏卧房里漆黑一片,长公主不知玩到了哪里去。
    薄朔雪抿紧唇自己点了灯,洗漱完了坐在灯下看书,一边等一边瞄着门口,看长公主几时回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郁灯泠终于从外面跑进来。
    她最近喜爱上了边关的服饰,头上戴着边境牧民常戴的鹰羽帽,耳朵上方竖着两根长长的翎羽,下方坠着毛茸茸的绒羽,米黄点缀着深绿的绒衣在腰际掐紧,手脚都裹在鼓鼓的毛绒绒的羊皮套里,像只漂亮轻灵的小妖跑了进来。
    薄朔雪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面上依旧维持着生气委屈的神情。
    郁灯泠好像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对薄朔雪摆出来的姿态视而不见,一边扯下手套,一边哒哒跑过来在薄朔雪脸上敷衍地亲了一口,又急匆匆去喝旁边桌上加了奶的热茶。
    薄朔雪勉强维持着兴师问罪的姿态,目光跟随郁灯泠到处转动着。
    他又有些不想直接说出口,因为这毕竟是长公主昨晚亲口承诺过他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而且,她没来陪他吃饭,那是跟谁一起吃的饭,吃完饭又去做了什么?怎么就能一整天都不想起他一次呢。
    他想等长公主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过来安抚他,哄他开心,跟他赔礼道歉。
    结果长公主的心思显然完全没有在这个上面。
    她忙忙碌碌地去沐浴洗漱,根本就没有反省,甚至连话都没跟薄朔雪说几句,等她整理完爬上床,才疑惑地看向还在桌边坐着的薄朔雪,伸手拍了拍床榻空着的另一边。
    “不来吗?”
    薄朔雪喉结又滚动了几下。
    虽然很生气,但不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薄朔雪板着脸,动作有些僵硬地掀被上床,决定今晚在长公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他绝不会开口给长公主讲故事。
    郁灯泠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她心里跳得砰砰的。
    她今天学到了很有用的知识,但是看明白了,和真的实践,想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她决定先从简单的做起。
    郁灯泠在被窝里挪了挪,贴住薄朔雪的手臂,和他靠在一起。
    接着抬起一只手和一条腿,压在了薄朔雪身上。
    她睡相不好,以前喜欢蜷着睡,后来喜欢在人身上趴着压着,薄朔雪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脸色柔和了不少。
    进展得很顺利。
    郁灯泠目光偷偷往下瞥去,手也按了上去。
    薄朔雪小腹猛地弹跳!
    他“啪”的一声抓住郁灯泠的手,上半身抬起,看着郁灯泠的目光有几分无措和惊慌。
    “阿、阿灯?”
    郁灯泠在夜色里像猫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也不说话。
    薄朔雪方才一颗心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会儿更是如盘中落珠一般,四处弹跳不停。
    “不要乱碰……”对峙了一会儿,他显然以为她是无意的,摘开她的手,就打算接着躺下去睡觉。
    郁灯泠蹙着眉看他。
    那书上说新婚后三日一回是很寻常的,可他们从成婚至今,都没有过,这显然是不对的。
    薄朔雪对她仿佛有铜墙铁壁一般,她刚一碰,就被逮住,还根本进行不了下一步。
    虽然知道实践很难,但会遇到这样强的阻碍,也是没想到的。
    郁灯泠看着一脸贞洁的薄朔雪,一式不成,便尝试另一式。
    她手换了个方向,从下面挪上去,伸进薄朔雪封得紧紧的衣襟里。
    在边关多日,薄朔雪的身形似乎比之前还要宽阔雄壮了些,郁灯泠揉了又按,品评道:“更大了。”
    薄朔雪整个人如同被丢进沸水里,猛地蹦起来,身子僵直,呼喘不止。
    他被折腾了这几下,几乎是想要求饶了,眼底一片赤红,哑声问:“阿灯,你想做什……”
    话没说完,被郁灯泠仰着头迎上来封住,她细细密密地吻着,轻轻柔柔地舔着,手上还有余裕继续动作,大门被厚实的皮挡风遮住,寒风在外呼啸进不来,屋子里被火炉烘得暖和极了,没过多久,薄朔雪被扒得上衣大敞,紧实的胸膛和肩胛肌肉在暖黄的烛光中泛着珍珠一般的色泽,肌理细腻得像上好的玉石。
    被松开时,薄朔雪哑口无言,只能在长公主掌下,任人玩弄。
    郁灯泠已经跨坐在两旁,跪着直起身子,比半靠半坐的薄朔雪要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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